找原因,威名盛極一時的天字營大統領在**發生之後完全就成了一背黑鍋的,臉上那傷勢也是因此而來,為了將功贖罪,又主動承擔了護送龍脈石柱這等重任,當然這只是他的主觀意願,如今鄒天師麾下找不出可用之人才是主要原因,正一道壇建立時間並不長,只有兩百餘年,除了每一任天師是三清宮出身,底下班底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
當天字營全軍覆沒時,鄒天師手底下確實找不出幾個能撐場面的了。
雖然背後有三清宮這麼一大靠山,可宮中都是一群痴心求道不問世事的人,非局勢不可挽回之時,鄒天師的確沒膽量去打擾這些隱世高人的清修,何況如今三清宮也有天庭委託的重要任務,那陰曹之中的紛爭還須三清宮出面鎮壓,否則蜀州鬼患永遠不可能平息,做水陸道場只是治標不治本而已,就連宮主本人也被東嶽帝君糾纏著,脫不開身,自己創捅出的簍子,鄒天師還沒膽量往上報,何況如今三清宮裡裡外外也忙的焦頭爛額,只得硬著頭皮自己解決。
雖然身懷重物,但大統領並不怎麼緊張,如今蜀州局勢雖然緊張,可一群散修也成不了多大氣候,這天下依舊還是道門的。
因此行蹤並不算隱蔽,行程拉的極快,只求早曰抵達羅浮山大洞天。
兩個時辰,便行了三千餘里,出了蜀州,離了那烽煙四起之地,想來應是更加安全才對,大統領也是稍稍鬆懈了一絲,從雲中微微降下,雲層之中水氣濃郁,飛行時所受阻力極大,並不是那麼舒服,可眼前剛一開闊,便見遠處夜空之中忽然出現一道人影,冷淡的月色映襯在他身後,身形輪廓異常清晰,一身黑袍在陰冷的夜風中飄蕩不止,似乎都能聽見獵獵作響之聲,可面目背光,什麼也看不見,大統領悚然一驚,此人孤懸夜空之中,分明是等候多時了。
來者不善!
大統領將身後長匣的繩索緊了緊,右手輕輕一抬,掌心之中一粒明珠悄然浮現,卻是一柄光明大作的長劍,頃刻間便由方寸大小變化到了四尺餘長,這光明並未給人一種溫暖、祥和的感覺,只有一種堅決、絕對的殺意,每一道光明都像一把割喉的利劍,四散開去,將黑夜都映照的宛如白晝一般。
“閣下何人,敢阻我去路,正一道壇辦事,閒雜人等一律退避!”大統領微微皺眉,神情之中流露出一絲凝重,如今他不僅看不清此人面目,連神識之中都空空如也,此人的一切都好像被那件寬大的黑袍盡數掩蓋,顯然這攔路之人並非善類,張潛聞言冷聲一笑,毫不留情面的諷刺道:“正一道壇倒行逆施,遭蜀州數千散修反噬,如今已被這燎原之火燒的體無完膚,卻還不知收斂,今曰老夫便是替慘死南蠻的數千同道取你狗命來的。”
大統領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張潛的來意與身份,也是笑了起來:“區區逆賊,也敢這般大言不慚,老夫命就在這裡,有本事來取。”
若此人是衝著龍脈石柱而來,必然是準備充分,那他自當謹慎應對。
可只是一找自己復仇的散修,只能說是不知死活。
可未料話音剛落,臉上那一絲輕蔑便煙消雲散,頭頂上空不知何時已經陰雲積聚,黑壓壓的彷彿山巒一般,隨時可能傾塌下來,一道道泛著寒光的電蛇在陰沉的雷雲中穿梭,時隱時現,將這山巒一樣的陰雲撕扯的逾漸破碎,也逾漸讓人心驚,雲層低矮的幾乎觸手可及,脆弱的一擊即碎,好像隨時可能將人吞沒掉,四周空氣陰冷潮溼,連劍上的光明都難以驅散,讓他有一種難以喘息的感覺,緊咬牙關,才吐出四個字來:“玄霆道主!”
天下間,能將雷法運用到如此境界者,僅三人而已,一個都在三清宮中,另一個遠在青州,蜀州境內除了玄霆道主再無二者。
而玄霆道主也有充分的理由出現於此,並且對自己持有殺機。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