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數千裡之地已成鬼域,天庭都已放棄此地,即便鬼患平息,也成蠻荒之地,而今釜陽城的龍脈石柱只是斷裂,尚未潰散,雖受陰靈侵蝕、汙染,但取回門派之中舉辦一場‘羅天大醮’,請天庭降雷霆雨露淨化,還能返還本來面目,為我陽山小洞天所用,而天庭亦不會追究我們私竊龍脈之責。”
簡簡單單幾言,所講都是人盡皆知之事,但經東陵道主之口,換了一番口吻,便是別有韻味。
青玄道人雖然心機不如東陵道主深沉,但也非痴傻之輩,立即從中聽出一些言外之意,原來蜀州西南之地變成鬼域並非是天降橫禍,而是陽山小洞天從中推波助瀾,難怪事後,陽山小洞天雖可遏制事態,卻藉口追殺魔宗餘孽,而放棄了清掃戰場的之事,使得蜀州西南之地逐步被惡鬼陰靈佔據,如今數以千萬計的幽魂惡鬼在此盤踞,想要除去已是不再可能了,成了如今鬼域。當時看來,陽山小洞天有些不知輕重緩急,如今聽東陵道主一番講訴,這才明白,原來是故意為之。
陽山小洞天覬覦山川龍脈已久,但天規不敢違,只能出此下策。
先將此地變成鬼域,然後讓天庭迫於無奈放棄此地,自己在撿拾好處。
雖然這般一來,損失甚大,但對陽山小洞天而言,卻是穩賺不賠的,不管那龍脈被侵蝕的多麼眼中,哪怕只剩下短短一截,也是不菲之財。
青玄道人已是被東陵道主這心狠手辣的絕戶計給鎮住了,雖然平時對他過於謹慎的姓格頗有微詞,如今卻是心服口服,亦是為之動心,自己若能尋回那截龍脈石柱,對門派而言便是立下不世之功,必然有所賞賜,他別的不求,只求能在那龍脈石柱之旁修煉一段時曰,修為必然突飛猛進,幾月之內開始執行大周天也並非沒有這可能,他在陽山小洞天雖是天之驕子,可龍脈他卻沒資格獨佔,一部分維持洞天自身消耗,所剩不多的一部分又讓幾位道主盤剝瓜分。
等落到他手上時,已經連殘更剩飯都算不上了,與其指望那點天地元氣,不如自己辛苦執行幾個小周天。
可若能獨享一截龍脈所蘊生的天地元氣,意義卻全然不同。
想必自己立下如此大功,幾位道主並不會拒絕自己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
念及此處,他也難耐激動,迫不及待的詢問相關事宜。
“龍脈石柱沉入地下,又受陰靈惡鬼侵蝕,氣息必然十分微弱,我該如何尋覓?”
“你附耳過來。”東陵道主招了招手,在他耳邊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一個方位,也是怕旁人發現端倪,捷足先登,他未留下任何記號,只是記住了具體方位而已,“當曰我出手震斷龍脈,而後被‘萬鬼逆流大陣’捲入其中,我用神識緊隨已是探明其墜落下沉的位置,便在釜陽城東城門直行半里之處正下方地殼中,深度在三千丈左右,你有‘水墨江山扇’做依仗,深入地下並非難事,取走龍脈石柱之後,莫再作停留,速速回山,將此物交給你紫陽師叔。”
東陵道主心中有數,若無異常,那龍脈石柱受陰靈侵蝕,如今已在崩潰邊緣。
青玄道人若是知道輕重,見到龍脈石柱的慘樣,便應立即回山,舉辦羅天大醮淨化陰靈,到那時候,他哪有心情去追殺什麼勞什子的楊繼業?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徒兒這便去了,遲則生變。”青玄道人也是心中激動,按捺不住。
“此事務必謹慎,莫讓外人知曉,哪怕是同門之人。”東陵道主擺了擺手,對他這副急切的樣子也是極為放心,讓他離去,青玄道人雖極為好名,而且極為好勝,但辦事還是讓他頗為放心的,更何況如今正道勢力都集結於兩方面,一部分在南蠻與蜀州邊界之處佈防,防止牛頭鬼將越境,另一方面便在彭城之中迎接正一道天師法身降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