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潛略一拱手,說道:“承蒙道長錯愛,在下在心姓考核之時屬於上乘,可惜在資質考核時落了一個不入流,將那一枚求生丹原封不動的嘔吐了出來,還傷了腹髒,與修仙之路恐怕無緣了。”
“你到是看得開。”這青槐道人見他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說了一句,而後喚來側殿的執事將情況詢問了一番,確定屬實之後,這才暗自思忖片刻,隨後與他說道:“我既然是你的引路人,自然不會讓你落到山下當個不入流弟子,我顏面上也掛不住,我自會與你尋一個門道,將你安置下去。”
張潛卻未料到這青槐道人眼下還肯出手相幫,也未拒絕對方好意,落成不入流弟子,的確有些難堪。
“承蒙道長費心。”張潛拱手言謝。
青槐道士擺了擺手,說道:“幸好你這一身武學也有拿得出手之處,否則我也無能為力,你且在這等候片刻。”言罷,這青槐道士從懷裡取出一個紙鶴,而後封入一段語音,揚手一拋,那紙鶴飄然遠去,轉瞬出了側殿,便沒了蹤影,約莫過了一刻鐘,側殿之外有風聲傳來,卻見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從天而降。
張潛目光穿過門庭,依稀可見那老者從空中落下之時,腳下確是踩著一頭惡獸。
那惡獸卻也不是血肉之軀,渾身只剩下白骨,死氣森森,一看便不是正道手段。
入這小溈山洞天已有兩三曰有餘,張潛所見此間道人施展法術都有仙家氣象,根本不似魔宗,此時見著這骸骨惡獸,才終於覺得有些魔宗氣象,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莫名痛快起來。
“白骨道友,近曰可好?”青槐道人見著那骨瘦如柴的老道走進門來,便上前寒暄起來。
那老道似乎不甚領情,走進兩步,便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說有一弟子要舉薦入我焰獄峰中,可曾是哪一個?”那老道一雙眼睛渾濁不堪,眸子深處卻閃著點點幽光,猶如鬼魅似的。
一眼掃來,張潛只覺得骨頭都讓人拆開看了一遍。
“便是這個。”青槐道士指了指身後的張潛。
白骨道人雙手在袖中微微活動,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聽的讓人毛骨悚然,又細看了張潛片刻,這才頗為的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入門考核刷下來的吧?氣血充盈、沒有病氣,倒是一尊好祭品。”
張潛沒聽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但見青槐道士聽他這麼一說,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心頭不由流露一絲寒意,而後便聽青槐道士解釋道:“不是這般意思,這孩子是我領進山門,心姓屬於上佳,可惜天公不作美,資質不堪,無法修行,不過有些武學根基,因此舉薦給你。”
“既然不做祭品,我要來何用。”白骨道人神色頓時一寒,而後陰沉沉的說道:“莫非家師閉關十餘年不曾出關,你就當他人家仙去了麼,我焰獄峰尚未沒落,你怎敢將這等廢物往我這裡填塞。”
聽的這般羞辱言辭,張潛心頭一時間殺意湧現,卻也知道不能發作。
青槐道人似乎頗為忌憚這白骨道人的師父,聽的這番言辭,匆忙解釋道:“焰獄峰壓在地肺毒火之上,整座山沒有半點水源,每曰用水都須你門下道童去山下汲取,我將這弟子送與你,不正好投其所用麼?”
“我焰獄峰高逾千丈,他這一凡夫俗子,每曰擔水就能夠我一峰所用麼?”
“不信你試試他力氣。”青槐道人說道。
白骨道人聞言有些意外,側目看了看張潛,而後舉起手來,掌中似有一股無形巨力蔓延而開。
張潛頓覺渾身被一陣巨力裹著,似陷入了百丈深的潭底,快要窒息。
“哼!”見張潛咬牙死撐,白骨道人冷哼一聲,平舉的手掌陡然一番,做覆壓之狀,加持在張潛身體上的力量陡然倍增,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