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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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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抖著聲,跟著我鸚鵡學舌說:“他的笑容很好看。”

“這麼好看的人,你怎麼能不愛他?愛上他吧,為他發狂,讓他充滿你的靈魂,堆積進你的意識,銘刻在你的無意識內,讓他成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不能忍受不見他,不能忍受不觸控他……”我的話突然一頓,因為我發現這幾句我從書上學會的句子令我深深困惑,這就是愛嗎?無時無刻想跟一個人在一起,不能忍受不去觸碰他,任何想靠近他,想將他佔為己有的人都會成功激怒你。

這種非理性的狀態就是愛嗎?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少年浩子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他一邊哭一邊喊:“可是我愛他啊,我愛他啊。”

那時候我怎麼摧毀他的?我說,你的愛對袁牧之來說不值一提。

不知為何我心裡一疼,我莫名其妙想起那天在醫院裡看到袁牧之跟洪馨陽一塊走的身影,一股戾氣湧了上來,我操起棒球棍抵住曹智的腦袋說:“不愛他,你就得死,他對你就這麼重要,明白了嗎?”

他渾身一哆嗦,盯著張家涵的照片看得迷迷茫茫。

我用力一敲地板,厲聲說:“不愛他你就得死,明白了嗎?大聲回答!”

他畏縮著點頭:“不愛他,就得死,不愛他就得死。”

不愛他,就得死。

我忽然覺得有點疲倦,大概身體也到了吃不消的地步,我用棒球棍支著身子,偏頭看著滿牆張家涵的照片。

不知道洪興明上哪弄來的,反正這個張家涵我看著很陌生,比現在年輕,穿著打扮也比講究,有幾張在燈光閃爍的情況下,他的眼睛嘴唇上甚至塗了東西。我蹙眉耐著性子一張張看過去,發現他沒有一張是在笑的。

他其實有在笑,但沒有一張是我喜歡的那種笑,眼神空洞,肌肉抽動,偶爾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或者小心翼翼地警惕,像隨時要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我瞬間明白了,洪興明找來的,是張家涵幾年前的照片,他在那個叫洪都的地方工作時的照片。

我伸出手,用手指輕輕觸碰那個張家涵,他看起來那麼膽小,那麼害怕,又不敢將這種害怕流露出來,有一張大概是誰臨時叫他,他猛然一回頭,目光中盡是來不及掩飾的恐懼。

他不僅不愛所從事的工作,他簡直是,對此深惡痛絕。

我心裡的憋悶感越發沉重,我在想,也許我該再使用一次時間機器,回到張家涵還在洪都的時候,或者更早以前,在他跟那個叫曹智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十八歲的張家涵一定生機勃勃,他學鋼琴,他居然學鋼琴,他想學會了鋼琴然後賺錢養活自己和別人。

這是那種傢伙會有的念頭,那個智商低下的傢伙,他難道不知道學音樂是要講究天賦和名師的嗎?

我展開嘴,唇微微顫抖,我忽然很想去擁抱那個十八歲的張家涵,還有,那時候更小的袁牧之。

就在此時,我腦後突然有股涼風襲來,我猛然回頭,卻見曹智猙獰著臉,舉起椅子猛力朝我砸過來。

我微微吃驚,立即朝旁邊一躲,嘭的一聲巨響,滿牆的照片被椅子砸飛。各式各樣年輕的張家涵散落了一地。

我眯了眯眼,迅速握緊棒球棍,衝著撲上來的曹智猛砸過去。

他悶哼一聲,但卻生了一股蠻力,側身受了那麼一重擊後,胳膊一擋一抬,徒手抓住我的棒球棍,然後空餘的手伸過來,一把卡住我的脖子。

“妖怪,你這個妖怪,你他媽是個妖怪,我掐死你,掐死你……”他發了瘋似的尖叫,手勁非常大,我忽然想起他並不是無能之輩,在洪興明給我的小紙裡有寫,他也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