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所以身量不足,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吃的太好,反而出現了點小嬰兒肥,有些肥短的小爪子搭在柳乘風手腕上的時候,並擺出一臉肅然表情的樣子,讓柳乘風怎麼看怎麼不搭,心下倒是覺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小丫頭其實可愛的很。
其實陳默倒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面癱,只是因為自小跟著外祖父長大,她外祖父向來又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久而久之,陳默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少,再加上她只對醫學狂熱,平時她的生活中只有一具具屍體才能看到她臉上的諸多表情,她身邊的人卻是以為她是個面癱無疑。
陳默把完脈,雖然剛剛憤恨夏侯珏的所作所為,但是現在卻有些可惜地想要低嘆一聲,如此翩翩君子,可惜了。
“這是不治之症,我無能為力。”陳默話音一落,柳乘風到沒有什麼舉動,只是眉眼微微有些暗淡,似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而夏侯珏就不淡定了,眼神就像利刃一般射向陳默,似乎陳默不說出個因為所以來,就要立馬將她碎屍萬段!
陳默沒有在意夏侯珏殺人般的眼神,只是認真地對著柳乘風說道:“你這病應該是打孃胎裡就帶出來的,屬於先天不足,主要的問題應該出在你的心臟上,按現在的醫療水平,想要根治是不可能的事情。”柳乘風的脈象虛浮短促,又時有遲沉之感,再觀他面色蒼白,唇色發紫,應該就是現代人常說的心臟病了,而且還是先天性的心臟病,但是還不算非常嚴重,若是在21世紀,說不定做個手術可以根治,但是在這個異世,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雖然陳默說的結果可以說是給柳乘風判了死刑,但是夏侯珏非但沒有發火,反而這才開始正視陳默。
當時他們路過馬連鎮時柳乘風突然病發,夏侯珏找遍了周邊所有的大夫,都只說治不了,就連是什麼地方的毛病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推說是不足之症。當時他們偶然聽到趙家村有個冷麵神醫,醫術無雙,但是性格怪異,不喜近人,夏侯珏擔心好友的病情,立馬帶著下屬奔至趙家村,因為怕陳默也是那種會點醫術就習慣刁難人的所謂名醫,乾脆直接綁來就是。
其實當時夏侯珏看到陳默的時候他壓根不相信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能真的會什麼了不得醫術,但是柳乘風又確實病的很重,所以才想著嘗試一番,沒想到這丫頭說的和當年給柳乘風看病的一個老神醫說的差不多,雖然說不能治,但是好歹終於在這個小地方找到了一個有真本事的不是?
夏侯珏覺得既然陳默能看出柳乘風是什麼地方的毛病,那就應該能有些對應之策,哪怕是稍稍減輕他的痛苦也行,可是話到他嘴邊就變了味:“只會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難道你的本事就僅限於此嗎?看來還不及你膽子的千分之一!”
柳乘風有些詫異地看向夏侯珏,阿珏一向待外人冷若冰霜,怎麼今天就好像和這個小丫頭槓上了似的,知道自己的病症應該算是無藥可醫,也不強求:“姑娘,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姑娘不必再為我煩神才是。阿珏的話,也請不要放在心上。”
此時陳默早就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中,心中盤算著在這個完全沒有西醫的世界到底怎麼樣才能用中醫的手法根治或者說是延緩這種心臟病的病發,過去看過的醫書雜誌手記一頁頁地從她腦海裡過濾過去,對夏侯珏和柳乘風的話,她甚至聽都沒有聽見,完全從她耳邊掠過。
於是映入兩人眼中的陳默就是面無表情,一雙杏眼炯炯有神地焦灼在柳乘風臉上,待柳乘風話說完還是呆呆地盯著他看,柳乘風被看得剛剛隱下去的緋紅不知為何又浮上了蒼白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
夏侯珏以為這個丫頭和其他膚淺的女子一樣,都是注重皮相之人,剛剛升起對陳默的一點好感馬上就消失了,正想呵斥她的無理,突然陳默站了起來,來回踱步了兩次,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