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的闖入是無辜的。窗戶的燈光在院子外面,又聽不見水聲。邊紅旗毫不猶豫把她拽進了浴室。接下來的事情在他的想像裡已經發生過了很多次,唯一的區別是,他把地點搞錯了。

門插上了,他們在熱水存留的暖氣裡赤裸著身子,沈丹纏在他身上,像一根飽滿的藤蔓。都是忍了很久的樣子,有點兇狠,有點殘酷,所以十分激烈。

邊紅旗氣喘吁吁地說:“我等你好長時間了。”

沈丹也氣喘吁吁地說:“我知道。”

邊紅旗說:“我喜歡你。”

沈丹說:“我知道。”

邊紅旗說:“我是個辦假證的。”

沈丹說:“我知道。”

邊紅旗說:“我已經有老婆了。”

沈丹說:“我知道。”

邊紅旗說:“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

沈丹說:“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結束以後,邊紅旗問她:“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沈丹說:“我當然知道。”

邊紅旗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丹說:“半年多了,什麼事打聽不到。”

邊紅旗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人家都知道,自己還繃著臉打算把能藏的都藏著,能掖著都掖著,沒必要。 。 想看書來

啊,北京(18)

邊紅旗又說:“你知道我是辦假證的,又有老婆,幹嗎還跟我這樣?”

沈丹說:“你說呢?喜歡唄。”

這話聽得邊紅旗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來了。聽聽,喜歡唄。他覺得有點像那麼回事了。他一直把婚外戀視為洪水猛獸,沒想到這個龐然大物被北京女孩三個字就給消滅了。你再聽聽,喜歡唄。多好。聽得他心安理得。

他們的關係秘密地維持了三個月才被沈丹的父母發現。都是該死的房租。老太太有一天對邊紅旗說,現在燒暖氣了,過去的房租有點少了,加五十吧,順便也把前兩個月暖氣費一塊兒交了。邊紅旗爽快地答應了。過了幾天,老太太問女兒,房客的房租交了沒有?女兒說,昨天就交了。老太太又問,他交了多少?女兒說,當然是每月五百了,不是早就說好了麼?老太太是個過來人,大概梳理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女兒和房客的蛛絲馬跡,覺得可能有問題了。事實上的確有問題了,自從他們倆搞上以後,沈丹就再也沒收過邊紅旗的房租。每次邊紅旗裝模作樣地要交房租,沈丹就說,交什麼交,留著買點補品吧。

邊紅旗嬉皮笑臉地說:“我交的還少嗎,哪個月不交個幾十次?”

沈丹羞了,要打他,兩人又抱在了一起。半個小時後,邊紅旗疲憊不堪地說,又交了一次房租。

老太太把她的疑心告訴了老頭,老頭給她這麼一說,越想越像,汗都出來了。房客不過是個房客,來路還都沒摸清楚呢。他們沒敢聲張,決定暗察。他們和平常一樣,晚上早早就熄燈睡下了,到了午夜十二點,老太太摸黑起來,輕輕地敲響女兒的房門。裡面的燈還亮著,就是不見回應。老太太覺得寒氣開始上身,從腳底往上爬。她回到臥室,扼要地把情況跟老頭說了,兩個人趴在黑暗的窗前看著邊紅旗的小屋,兩眼瞪得出了火。一點鐘左右,房客的門開了,他們看到女兒抱著一堆衣服鬼鬼祟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女兒只穿著貼身的棉內衣,月亮在半天上明晃晃地照。

老兩口淚流滿面地拷問女兒,越問越多,房客竟然是個結過婚的假證販子。老太太差點當場暈倒,老頭子痛不欲生,家門不幸啊。沈丹倒很平靜,說,反正都這樣了。老兩口一下子聽懂了,“都這樣”了,女兒都給人家“這樣”了,他們不能不想得開一點了。

“你圖他個什麼?”

“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