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踏出,雄赳赳,氣昂昂。
從他們的目光看去,五人眸子中有興奮,有慌張,唯獨沒有懼怕。
“殺。”
在居中的頭領帶領下,五人小隊開始進行衝鋒。
雖然人數比起對面的妖魔要少得多得多,可是堅定不移的步伐,踩成一線,一而貫之,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昂揚鐵血的決絕。
戰旗高揚,上面繡有的插翅白虎咆哮,明光映照出五人的面孔,都非常年輕。
陳巖沒有插手,目光落在五人身上。。
看著五人的配合從陌生到嫻淑,手上的招式開始拋棄剛開始的華而不實,而轉向實用更具殺傷力,特別是在一次次面臨死亡威脅的抉擇後,意志變得堅定不可動搖。
好大一會,在付出一人死亡的代價下,這個小隊衝散了妖魔隊伍,開始沉默地收集妖魔屍體。
“不錯,”
陳巖感應到剩下四人身上的鐵血氣息,暗自點點頭。
這樣的練兵,雖然殘酷,但效果顯著。
畢竟黑水之中和地面環境不同,更加惡劣,而且還是面對嗜殺的妖魔,這樣的鍛鍊,平時非常困難。
除此之外,妖魔的屍身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可以讓下來的武師或者先天武師都發一筆小財。
“這樣逐批下方,由欽天監專門照看,可以殺妖魔,可以磨礪軍隊。”
陳巖若有所思,喃喃道,“穩妥是穩妥,可是太過保守,無法給妖魔以最大的殺傷。”2
“或許可以引入其他勢力,當然,監管和安全是一個大問題。”
陳巖一邊走,一邊想,很快來到最上面。
嘩啦,
陳巖站定身子,一搖手中的符牌,一道光華射出,門戶悄然無息地開啟,他一步跨出,清清亮亮的天光照下,映照出身上華美而精緻的法衣。
“呼,”
陳巖吐出一口濁氣,眸子中噙著明光,金燦燦的,還是地上的環境讓人舒服。
“大人。”
鎮守的欽天監的四名修士見到陳巖,馬上過來行禮。
“嗯,”
陳巖點點頭,沒有多說,大袖一展,祭起無形劍,劍光裹身,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人影消失不見,鎮守的四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位大人這一下子待了十五天啊,”
“是啊,足足有半個月。”
“聽說大人是要解決谷底的異動了,不知道怎樣?”
“應該有結果了吧。”
聽議論就可以看出,眾人對陳巖出手還是很有期待的。
原因很簡單,這段時間,汪容甫的人沒少私下裡給陳巖造勢,什麼最年輕的法身修士,什麼讓神靈都無可奈何的強勢人物,什麼令無極星宮灰頭土臉的道盟新巨頭,反正吹得天花亂墜,儘量拔高。
他們的用意很明顯,捧得越高,眾人對陳巖的期望就越大,而他碌碌無為的局面,就會越讓人失望。
站的越高,摔得越重,就是這個道理。
小景亭。
古柏森然,竹樹帶雪。
稀稀涼影一照,映在玻璃上,折射出十色斑斕。
陸雲鶴再次收到手下人的稟告,看完之後,笑了笑,道,“陳巖上來了。”
汪容甫坐在木榻上,看著遠處群峰映光,橙翠綠繞,赤霞如帶,抿了一口茶水,道,“如何?”
“面無表情。”
陸雲鶴用手指敲了敲玉案,笑道,“這個不說,來信講,陳巖全身上下安然無恙,好似是出去郊遊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樣啊,”
汪容甫一聽,面色露出笑容,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