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現在修為大進,和紫陽寶弓聯手,在天仙之中都有著強橫的戰鬥力,可是他真沒有狂妄自大到能夠一言就號令陳家。
玄白界的陳家,傳承久遠,只是明面上的天仙就有三個,更有百萬以上的陳家子弟,掌控著不小的小世界,等等等等,真的是盤根錯節,根深蒂固。
他們代代傳承,有自己的規矩,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底蘊,不知道歷經了多少風雨巋然不動。
這樣的勢力,或許金仙道祖能夠憑藉無上道行以力壓人,讓他們徹底臣服,其他人可沒這個本事。
可是收服是一回事,引導又是一回事,真要能夠將陳家拉入同盟,就是很大的一個臂力。
“還有真陽開天斧,”
陳巖手一翻,真陽寶葉出現在掌中,精巧的葉子上有著神秘的篆文,縱然是現在都難以捉摸,殘缺並不圓滿,道,“這件法寶可是不簡單,我也想見識一下。”
“很神秘。”
紫陽寶弓是真正的老古董,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紀元,但對於真陽開天斧的具體來路依然是看不清,非常之神秘。
“這天下越來越熱鬧了。”
陳巖又想到自己在玉簡中看到的訊息,道,“最近三十三天除了起義軍四起之外,其他勢力,比如玄門,比如妖魔,比如佛門,甚至還有幽冥,都在不斷地投送力量,相互之間還有不少的摩擦碰撞,都有自己的目的。”
“紛紛擾擾真熱鬧。”
“每一個紀元開啟,不都是這樣,”
紫陽寶弓表示見怪不怪,他只是對綿綿不絕的天運感到驚訝,道,“只是這一次天運綿長,取之無盡,是歷次紀元中少見。”
“天運越多,劫數越大,這次不知道有多少的舊人隕落,又不知道多少的新人崛起,肯定要超乎想象。”
“我上次也收了幾個新人。”
陳巖想到上次未成天仙前在下界遊走的時候的收穫,道,“不知道誰能夠真正成材。”
且說陳林泉,滿肚子的心事,離開之後,回到自己居住的宮殿。
冷光自簷下照入,稀稀疏疏的。
還有寶藤花樹,綠蔭一片。
陳林泉緩緩踱著步子,走了三圈之後,止住步子,然後手一點,細細密密的經文自指尖冒出,倏爾向上,高有丈許,上面浮現出一輪寶鏡。
寶鏡在上,晶瑩無暇,像是融融的滿月。
下一刻,
鏡面之上,暈開如同水紋一樣的漣漪,陳家族長的身影由虛化實,依然是坐在沉香寶輦上,面容清癯,神情溫和,任何時候都是智珠在握,成竹在心。
“林泉兄,”
族長手握拂塵,身後是山水屏風,繡著山河萬里,雲無痕跡,他率先開口問道,“最近在天庭可一切順利?”
“正常發展,”
陳林泉眉頭蹙著,隨口應答,道,“他們在天庭這個複雜的局面下都得到了不少的鍛鍊,回去之後,能夠挑大樑。”
“這樣就很好。”
陳家族長站起身,琉璃寶光自上而下,如同光輪,罩在身上,讓他整個人愈發的出塵,他看出陳林泉的心思不寧,笑著道,“林泉兄是有事?”
陳林泉想了想,組織語言,道,“上次族長跟我講,尋到了真陽寶葉的線索,不知道這麼多久過去了,可有進展?”
“原來你是說這件事,”
陳家的族長知道真陽開天斧對於整個陳家的意義,每次有人溝通此寶之時,都是陳家的大復興時代,陳林泉關注這個很正常。
“上一次就有了頭緒。”
陳家的族長開口說話,道,“現在已經真正確定,真陽寶葉當年遺落到一個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