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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自始至終,秦澤遇都沒有說出吟對之人並非是他這個事實。他明白,如果尹青蕪的目標是他,不論吟對之人是誰都不會讓她死心。可若逼得凌鴿出手,高下立見,也能讓他看到凌鴿的底線在哪兒。

還好,他們的底線完全相同。

還好,凌鴿從不是懦弱之人,只要她想,便會去爭。

擺脫了尹青蕪,幾人走走停停,全然沒有因為剛剛的小插曲而饒了興致,反倒是凌鴿和林唯念,兩個人老躲著其他人竊竊私語。

其實兩個人聊的內容不外乎是為何秦澤遇對凌鴿如此上心,只是這感情的事,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的。

談笑間,一名黑衣男子從天而降,秦澤遇蹙眉,那人跪倒在地道:“事情緊急,還請公子借一步說話。”

秦澤遇跟隨黑衣男子閃身到僻靜之處,留下幾個人大眼瞪小眼,若同稀罕之物一般被各路遊人圍觀。

衛臨之緊閉雙眸,半晌,深吸一口氣,對著對他們指指點點的人握拳作揖道:“在下梨園春老闆,眼下梨園春正在排一齣戲,三日之後公演,屆時還請各位前來多多指點。”語罷,面無表情地“呵呵”兩聲,引得林唯安“噗嗤”笑了出來。

那邊黑衣男子向秦澤遇耳語一番,須臾,秦澤遇雙眉緊蹙,摺扇往旁邊的柱子上一打,頓時,柱子上多出來一道白印。

秦澤遇揮了揮手,那名黑衣男子飛身離開,轉眼間,只餘秦澤遇一人。

凌鴿這才知道為什麼每次秦澤遇帶她出門的時候身邊都不帶隨從,原來他一直不擔心安全問題,是因為他身邊一直都有暗衛跟隨。

所以上次在碼頭邊上她被安槐的人捉走之時,從天而降的另外一撥黑衣人是秦澤遇的暗衛。那時他把保護他的人派遣出來保護自己……想到這兒,凌鴿握了握衣袖下一直牽著她的秦澤遇。

接到訊息之後,幾個人立即踏上了回程的路。

“一直在防風為錦,卻忽略了林唯知。”衛臨之雙眉緊蹙,一個拳頭砸在凳子上,連馬車都隨之一震。

秦澤遇面無表情,“他也算是沒腦子中的翹楚了,當真給林老將軍長臉。”

“現在是什麼情況?已經……反了嗎?”凌鴿擔憂地看向秦澤遇。

秦澤遇冷哼一聲,“就憑他?”

玄武將軍府,書房。

安槐聽了探子來報,亦是震怒。他坐在書案前,單手撐額,良久地不置一語。探子跪倒在地,沒有安槐的吩咐,不敢起身。

半晌,蘭生信步踏入書房。除卻一排排的書冊之外,富麗堂皇的廳內擺了兩排的紅木架子,紅木架子做出間隔,每個格子中擺著上好成色的稀世珍寶,鳳翅鎏金鏜,擂鼓甕金錘,八稜梅花亮銀錘……樁樁件件皆非凡品,足以看出安槐的利慾薰心。

蘭生掃視一週,見跪在地上的探子,輕咳一聲,道:“先下去吧。”

攤子抬起頭,看安槐沒有絲毫的反應,利索地起身,衝蘭生福了福身,半彎著腰退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蘭生上前,繞過書案,停在安槐的身後,伸出手在他的肩上輕輕揉捏。

“林唯知這個廢物!”安槐重重地將手中的書冊扔了出去。

蘭生佯裝不知發生了什麼,手指微微停頓,復又輕輕地揉捏起來,“什麼事啊,害得我們老爺生這麼大的氣。”

安槐回頭,對上蘭生澄澈的目光,眼眸微眯,須臾,抬手將蘭生的頭拉低,唇角湊了上去。一番撕咬,安槐氣喘噓噓地放開捏著蘭生脖頸的手,見蘭生臉色泛著緋紅,哈哈笑兩聲道:“都這麼久了還這麼害羞。”抿了一口茶,繼續道:“不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至於林唯知……”他冷言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休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