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剛朝他伸了一個小指頭。她又搖了搖頭表示不信。樊剛從她的手臂裡掙脫出來,轉身朝她兩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上天知道,信不信由你,我們唱歌吧!”
樊剛手拿話筒一口氣唱了《站臺》、《小芳》、《晚秋》、《懂你》、《望鄉》、《傷心太平洋》等十幾首歌,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唱到了九十年代。他唱得有滋有味,十分動情,她聽得如痴如醉,嘖嘖稱羨。她挽著他的手臂,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力量恰如其分。使樊剛既感受到了她的溫情,又有一種無形的距離。她大大的眼睛蘊含著一種樸實和天真,使樊剛的心裡湧起一波一波的情愫。他感覺有一種已消失多年的初戀般的激|情在他的體內燃燒。他衝動得不顧朋友們的目光。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這種感覺,就像他當年同妻子談戀愛時一樣的動情。不同的是當年他是一個|乳氣未乾的小夥子,與妻子的擁抱是坦然的,真誠的。而現在,縱然是一種真情的流露,卻是於情理所不容,因為這擁抱傷害了另一個女人。想到這,樊剛鬆開手臂,兩人坐在沙發上開始閒聊。
“你是本省什麼地方的?”樊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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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這裡多長時間啦?”樊剛又問。
“……”
“怎麼不吱聲?”樊剛說
“我看你是逛歌廳的,還是派出所查戶口的。”她一臉的不高興。
“對不起,我不問了。可我還不知道該怎樣稱呼你呢?”樊剛這時才想起還不知道她的姓名。
“叫我黑玫瑰好了,這個廳的人都這樣稱呼我。”她說。
“叫你黑妹好了,黑玫瑰太俗氣了。”樊剛說。
“隨便你,愛叫啥叫啥。”她說。
兩人起身開始跳舞,從閒聊中樊剛得知這個稱做黑妹的姑娘是被一個人騙來的。來時,那人說在這裡找個工作,是個飯店,每月800元錢。沒想到來了竟是歌廳。進退兩難之際,經不住幾個小姐和老闆的勸說,她便打定了掙點錢再回家的主意。
“昨晚上我爸打電話說讓我明天回去一趟,我奶奶病了。”
“怎麼,才來一個多月就要回去。”樊剛說。
“我要不回去,家裡肯定懷疑我在外面不幹正事。”她說。
“這一個月掙了多少錢?”樊剛問。
“我每天很少上場,有空就放歌盤,陪客也陪不住,你是我的第一個回頭客。你想想,我上那掙錢去。”她說。
“鬼才相信你的話呢?”樊剛故意提高聲調說。
“不相信拉倒。”她有些生氣地丟開手臂,獨自個坐在沙發上。樊剛趕忙說:“別生氣,逗你玩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五張百元錢,抓在手裡向她的手裡放,她取住一看是錢,趕忙說:“什麼意思?”“你回家作路費用。”樊剛說。黑妹推著樊剛的手執意不要,樊剛說:“等你掙上再還我不好嗎?”她從樊剛誠懇的目光裡已感受到了樊剛的誠意,便接受了。爾後,她爬在樊剛的肩頭,禁住淚如雨下……
“樊老闆,有人找你。”在快餐店門口作禮議的一個服務員說。
樊剛慌忙把思緒從回憶里拉回來,站起身迎接來客,原來是朋友畢君。畢君是樊剛最好的朋友,隔三差五總喜歡來樊剛這裡喝幾盅。樊剛見他手裡拎著一瓶酒。便問幹啥,畢君說喝酒。樊剛說我這裡管不起你酒嗎?畢君說,看你說那了,我今天取的是一瓶1984年出的汾酒,是前天從老父親那兒找出來的,今天咱倆幹了它。
樊剛讓服務員上了幾個菜,兩人開始喝起來,初始怕聲音高他倆壓指頭喝,後來,陸陸續續來了幾拔客人,快餐店裡聲音繁雜起來,兩人又開始猜拳。男人們聚在一塊時談的話題最多的恐怕就是談女人。不知不覺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