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雖然是這樣說著,花京院也沒認真生氣,他可比身為父親的承太郎都更寵愛徐倫,“就那麼一次哦,不會告訴爸爸和媽媽,快把嘴巴擦乾淨,我們來一起收拾房間如何?”
“嗯嗯。”心滿意足的把禁了很久的糖果吞下肚子,徐倫還不忘記向長輩炫耀一下,“嘟是圖子先生歌我的。”
“是是,都是徐倫你的,先吃完再說話。”因為看著也不像是有什麼危險的樣子,花京院以為是喬斯達家哪位‘淘氣’的長輩在陪最小的孫女玩耍,所以沒有特別留意。畢竟這種看似奇妙的事情,在喬斯達家反而是最常見的。兩個人一起收起全部的糖果,再用徐倫特地準備的空玻璃罐裝好擦拭乾淨的貝殼,這次的分量著實很多,塞滿了整個罐頭,細長的玻璃瓶裡,形形色色的貝殼們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這也是要送給爸爸的嗎?”因為徐倫醒來的時候,掙扎著從床底下拿出送給承太郎的貝殼的事情實在讓大家印象深刻,所以花京院不由得好奇地詢問起來。
“這個不是。”小傢伙一臉嚴肅,“這個是徐倫的東西,爸爸的歸爸爸,徐倫的歸徐倫。”
“噯,這樣啊,真可惜,叔叔以為我也會有呢。”
“嗯……花京院叔叔也想要的話,下次徐倫存一罐給你吧?”
“好呀,但是得瞞著承太郎呢。”
“為什麼?”
“啊,因為徐倫的爸爸是個大醋桶,他會介意喲?”
“嗚哇,只是一罐貝殼而已,爸爸真小氣。”
“對吧對吧?”
因為習慣性的又把話題歪去了別的地方,和小徐倫一起笑著,愉快的度過了整個下午,花京院完全忘了要去問為什麼那些貝殼不一樣的事情。
這樣隱瞞著家人的,忽有忽無的相遇和相處,一直持續到徐倫十四歲。
“吶,兔子先生一直也沒有名字嗎?”不再穿著裙子,而是像周圍年長的女孩們一樣,穿上雖然包裹嚴實,但能清晰的顯露身體曲線的衣裝,已經能夠看出少女姿態的徐倫靠著青年的長腿,半躺在草地上享受日光與微風。“以前你說過是忘記了,但是現在也一直沒有嗎?”
他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但這是徐倫第一次想要詢問青年的姓名。
正在假寐的天氣不得不睜開眼睛,“為什麼突然想問?”
“因為總是叫著兔子先生兔子先生的,太孩子氣了啊。”少女轉過頭,墨綠的眼瞳筆直地望向他,“我都已經十四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我的名字,現在還不屬於我。”青年這樣回答,“只有等我到達要去的那個終點,它才會回來。”等到命運確定被更改之後,他才能放心的取回,取回‘威斯。布魯馬勒’這個姓名。
“你一直說要去的,到底是哪裡?難道現在也沒有找到路?”對兔子先生謎一樣的來歷,徐倫其實是非常好奇的,而且,其實她有一點想要幫忙,如果讓兔子先生找到了地方話,再那之後,他是否就能安定下來了呢?抱著這個念頭,少女才小心翼翼地選了這個她平時絕對不會去問的話題。
天氣低下頭,以食指拂開徐倫眼瞼上的髮絲,隨著少女的長大,他越來越少主動去觸碰她,但今天顯然是個例外的日子。察覺到這一點的徐倫悄悄摒住了呼吸,忍耐著那份癢癢的觸感,硬是沒有動彈,青年投注在少女身上的目光溫柔而憐愛,“路找到了,很容易,因為路標變得十分顯眼了。”
“是,是嘛……”明明詢問的人是她,但徐倫卻突然有了種不知該如何接話的感覺,“但還沒有到那個地方?那裡很遠嗎?”
“嗯,比你想象的要遠。”
“要走多久呢?一年,還是兩年?”他會離開嗎?離開很久,而且不知道何日歸來嗎?頓時緊張起來的徐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