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心疼娃娃,不捨得謹兒勞累,次日,沒讓謹兒跟去朝會。
大臣們按部就班來上朝,沒看見準時坐在金凳上的小太子,紛紛擔憂詢問:“太子可是病了?什麼病?可好些了?”
普通大臣關懷太子是走形式與好奇,如方太傅、公儀橫等重臣,則是因為深知皇室本性。
現在有一個純白如紙的小太子在眼前,誰都想插手教導,都覺得自己有本事把皇室血脈中惡劣的那一部分清除掉。因此,對謹兒格外重視。
這就造成了一個四歲娃娃一日未出現在朝會上,群臣就憂心忡忡,生怕孩子出了什麼意外。
得知是雲珩心疼謹兒年紀小,左右都是睡過去的,以後就不讓他辛苦旁聽議事了,幾個大臣很不贊同。
最初反對嬰孩聽政的是他們,習慣了幾年,親眼看著長大的娃娃忽然不來了,現在均是接受不了。
“都是睡覺,在哪兒睡不是都一樣,有什麼勞累的?”
“小時候可以,怎麼長大了反而不能了呢?”
“太子旁聽政事,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怎麼能說變就變。”
到了展現自己為國為民的憂心的時刻了,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所有人都提出反對。
最過分的是直腸子的秦御史,雲珩說的是他心疼謹兒,才不讓人跟著的,秦御史卻自發地把矛頭對準了虞秋,痛心疾首道:“慈母多敗兒!”
此言一出,雲珩與虞行束、蕭太尉全變了臉色,其餘大臣左右看看,悄然離秦御史遠了幾步。
近些年,帝后恩愛人盡皆知,有大臣進言天子應當擔負起皇室傳宗的重任,廣開後宮,被雲珩無視後,攻訐虞秋專寵禍國。
後果就是被捉到錯處,謫貶去了北面三年,熬過來後,又被髮落去西面窮鄉僻壤,往復折騰,去年才狼狽地回到京中。
群臣得出的結論就是:有事說事,別把罪名推到女人身上。只有秦御史人緣太差,沒人提醒他。
再看龍椅上的雲珩,雙目冰冷,陰沉地盯著秦御史。
秦御史,為官多年,始終不長眼色,官職起起落落,幾年下來,原地打轉,仍是個不大不小的御史。不是虞秋勸著,雲珩早就把他殺了,絕不可能給他升官的機會。
不過這次不等雲珩開口,虞行束先罵了回去:“娘娘怎麼沒把太子教好了?四歲大的孩子,乖巧懂事,伶俐聰慧,四書五經能背出好幾段。你家孫子都七歲了,他能行嗎?”
秦御史語塞,他家孫子的確不行。
“還不準人心疼了嗎?你說得簡單,感情不是你家孩子!”
虞行束氣得臉漲紅,讓小太子聽政他沒意見,盲目攻擊虞秋他就不願意了。這事又不是虞秋一個人決定的,他怎麼不敢罵雲珩呢?
“秦御史,不若你回去試一試,看你家孫子能不能做到無論冬夏,每日卯時之前穿戴整齊、不吵不鬧地給你請安。”虞行束滿腔怒火,叱罵道,“他能做到嗎?他不撒你一
身尿、掀翻你府邸,都算你走狗屎運!”()
朝堂上吵鬧成一團,虞秋聽聞後,後悔莫及,早知如此,幾年前就不該由著雲珩把人帶去朝上,現在騎虎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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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憂愁著是否讓人把謹兒送過去時,侍衛回來道:“陛下已經把大臣說服,說太子不去朝堂,並非嬉戲,而是開始教他習字了。”
虞秋的確有這個打算,筆墨早已讓人備好,見雲珩把事情解決了,沉重的心稍稍舒緩。
皇室子孫年滿六歲,方去宮學,往年皇子未及六歲也可以去聽,到了這一代,皇室子孫,只剩正統太子謹兒與雲瓊的長子小蛛二人,後者才三歲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