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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皇上有時想法一致,皇上交與緋心的事情,有時不需要說的太白,她也能明瞭他的需求。但有時他們卻大相徑庭,她對他處事完全摸不著頭腦。有時她左思右想,亦是不能通達。他時而按理出牌,時而不按規則。不過本來就是如此,天意難測,聖心難度。擅自揣摩聖意是死罪,舉凡諸事,皆有目的。或者是他們目的相背,才致她無法捉磨。

這些她並不在意,君為臣綱,為三綱之首。她雖是後宮女人,同樣也先是‘臣’,為臣者,不需要揣度聖心,只需盡心效主,有忠君之心便為首則。之前她之所以惹怒他,是因她擅自度其意,認為自己無用該棄,討要身後之名的恩典,這就是不忠的表現!這錯誤她以後不會再犯,只消她盡心忠君,為皇上謀事。不再事事先度聖心,討要恩典,至自家於度外,便可保得齊全周整。

她便是這般想後,頓覺自己輕鬆了許多。她依舊重視聲名,但想來以前挾於太后與皇上之間,不敢大展拳腳為皇上辦事,實是不夠忠心。現在她已經擺脫挾縫,更是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回宮之後,亦已經過了年節。諸事開始上軌道,皇上因正月時閒暇,臣工亦是隨著逍遙了一月,至二月初八從行宮回來,皇上便事事督謹,越加勤勉。

天下有明主,則為萬民之福,緋心為此也覺是自己的光榮。若是她在一個昏君後宮,以她以往這種不敢勸誡,只省自身的個性。定是也要背上一個奸妃的惡名。也正是因有他,後宮無人承“奸”之名。所以,除了光榮之外,還覺得格外感恩。

雲曦於朝堂之上躬勤,緋心於後宮之中掌持。她回宮之後,便與德妃商忖後宮肅風之事,欲先從啟元殿下手,不許任何宮妃以任何理由前往打擾聖上安寧。

因祖宗有訓,一向諸人只聽得未管得。如今貴妃拿此說事,貴妃入宮早,德妃林雪清也不多說什麼。況且雪清早就對眾嬪妃就種媚行之色看不順眼,現在順水推舟,由著讓緋心去出頭。德妃點頭應和,拿出德妃掌印落在緋心的表奏上一併承給聖上。

雲曦瞧了,大筆一揮便準了,下了手諭,全權交與貴德二妃處理。這道旨一下,緋心就開始挽袖子大刀破斧。她頭一個是還啟元殿清靜,第二個便是要截斷那些天天埋伏於皇帝回宮路線,企圖與皇上不期而遇的伎倆。她廣佈眼線,將那些從執路太監口中得到訊息的女人一一攔截,並且處置了幾個以此生財的執路太監。更令於宮禁之後,宮妃不得出所住宮房,不得於四處遊走。每日皆嚴查巡探手冊,不時布巡燈巡探以作查訪。宮禁嬪妃不得外出,這也是有祖訓的,現在緋心搬出來,聲壯腰粗,格外有理。

雪清心裡也覺得稀奇,這貴妃見雪清上位之後就諸事不管。怎麼行宮一趟回來,就跟轉性一樣開始事事掛心了?不得出入啟元殿這可以理解,那裡畢竟是個理事的地方,外臣侍衛常有出入,如此這般嬪妃再去也不太象話。但後頭這兩條可是有些過了,擺明了不讓妃嬪主動接近皇上。

其一,貴妃這般斷了太監生財之路,下頭不敢言語,但心有芥蒂。其二,諸妃因此必生不滿,到時總有見皇上的時候,總歸有忍不住說幾句的。一個人說便是謊,十人來說便成真。貴妃以往一向處事乖滑,從不肯出頭,總是冷眼看後宮爭鬥,自己一點錯處也沒有。如此才能一直穩居三妃之首,如今她這般做,分明就是給自己豎了更多的敵人,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德妃縱是心內覺得怪,但也不多理會,後宮之中,沒有永遠的敵人,同樣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更何況,她們同侍一君,單就憑此,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在緋心這種密羅織網般的管理之下,後宮的確清靜了不少。啟元殿那邊是無人再敢涉足,入夜之時,各宮嬪妃也算自安。緋心很是辛苦,但心裡卻是比曾經坦然了不少。這樣一來,必是會得罪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