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你真是太無聊了。”說這話的人全身都纏著繃帶,在歐洲鮮見的黑髮黑眸映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更加慘白。
“啊啦,小茜你是在怪我嗎?棉花糖明明很美味的~”含著一顆雪白的棉花糖,我半眯起眼,露出一個十分享受的表情。
“沒有,我只是怪自己意志不堅定。”叫小茜的黑髮女孩聲音平淡無波,就像壞掉的機器。
不就是餓個10分鐘嗎?居然會受到引誘然後吃下那些棉花糖,她那時果然是神經短路了。
“說起來,我的血……”黑髮女孩遲疑地抬起右手,上面零零碎碎纏著的繃帶已經被未曾癒合的傷口染紅。
湊到鼻尖聞了聞,一股熟悉得讓她不想再想起的味道飄了出來,然後她舔了舔自己的血,眉頭徹底皺了起來。
“你的血還有內臟全都和毒品融合了,難怪那地下拍賣場要把人分屍賣,這樣的確更划算。”沒當一回事地聳肩,悠閒地嚼著新口味的棉花糖。
“換掉。”黑髮女孩如吃飯喝水般說出這個詞,“不管是血液還是內臟,全都換掉!”
“真冷靜啊,會死喲~”我笑得很愉悅,果然把這個妹妹接回來還是值得的。
的確,不說那些重要器官是否會被排斥,光是同時換掉所有器官都是一件從沒人做過的事,但不一起換的話,新器官同樣也會受到她身體內毒品的感染。
“總比現在生不如死好吧?”黑髮女孩一點也不在意,“生存的機率的多少?0。01%?”
“不,至少有10%”放鬆地倚在膨鬆的米蘭色沙發上,“只要你保持清醒並維持著那種火焰……”
那就是讓她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因為要保持清醒,連麻醉劑都不能用,還要使用火焰?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還真是……
“你還真是……惡趣味濃重……”黑髮女孩撇了撇嘴,算是同意了,比起那種單純的痛苦,毒癮發作時那深入骨髓的無力和瘋狂更讓她討厭。
“啊啦,真是謝謝稱讚~”漂亮的紫羅蘭雙眸燦爛地笑著,我習慣性露出那張人畜無害的可愛小臉。
抽了抽嘴角,她發現眼前這個只有8歲的男孩臉皮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而且現在都隱隱可以窺見他以後的性格,絕對是屬於鬼畜的那種。
“現在離我遠點,待會兒誤傷了我可不管。”從身體內突然湧出一股酥麻,她知道是毒癮發作了。
嗜骨的奇癢和空虛漸漸抽離了她的意識,她死死地抓著被單咬牙抗住那一波波那以形容的苦楚。
看著眼前宛如被壓制猛獸的嘶鳴,我的心情好得簡直要飛起來,就是這種拼命忍耐的樣子才能引起我的慾望,想要用更加暴力對待她,然後在她忍耐不住的時候感受到從心底湧出的愉悅。
但是不行,這麼告訴自己,嘴裡不停地塞著棉花糖,以此來降低心中的暴虐欲,這個玩具本來就夠壞了,如果自己一出手,那肯定以後都沒得玩,太虧了。
為了防止這個玩具自殘得太嚴重而導致傷勢惡化,我很好心地打暈了她,然後叫來家庭醫生重新換藥包紮。
一個星期後,按照她早死早超生的說法,她被送到了最好的私家診所,在無菌的手術室內,由機器手完成手術,這樣能漸少感染的機會。
手術進行了36個小時,換了10多個經驗老道的醫生,期間,那常人看不見的橙色火焰一直燃燒著,從未熄滅。
那可真是漂亮的火焰啊,就像那個女孩的生命一樣搖曳跳動著,這也讓我產生了一個疑問,她真的只是一個7歲的小女孩嗎?
手術成功,但她也陷入沉睡,如果沒有刺激的話,估計會一直維持著這種植物人的形態直到虛弱死亡。
這個時候,落魄的肯尼希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