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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沒落,但有祖輩的根基在,較平常之家也富庶些。只是此人一心讀書,不善治家管理產業,幾年後便日漸貧窘了。

至四十歲時中了進士,選入翰林院任編修,翰林原官員主要負責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為皇子侍讀,擔任科舉考官等。地位清貴,更是入內閣乃至外放為地方高官踏腳石,正是前途無量。無奈這吳飛時運不濟,不料第二年寡母竟一病死了,只得回鄉丁憂。

三年之後,翰林院哪還有他的位置,這吳飛又是個性耿直的,不肯屈附權貴,便就此擱置了起來。好在他天性坦蕩,並不以此為苦,自己守著幾間薄田過活。可他本就不善稼穡之事,後來愈發捉襟見肘起來,只得賣文撰字為生,或在一些私塾家學中教幾個學生。如今年已花甲,早歇了那進仕之心,只在各處做館。

林如海經人舉薦得知他品性剛正,學問也是極好的,便重金聘為西席,以教訓女兒。

“什麼,你說玉兒只愛讀書,不喜針奩女紅之事?”說到一處,林如海突然笑問。

“是的,老爺。”墨蘭點頭道。

“這沒什麼。”林如海道,說著不由笑了起來:“姑娘喜歡什麼就學什麼,針線上過得去就行了。世人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倒不以為然,真那般不都成了睜眼的瞎子,我們林家的女兒可不能這麼著。”他來京城之後,也一併為女兒請了針線上的師傅,本是讓她稍通點,不至被人嗤笑罷了。反正有針線房的人在,也用不著自己動手。

墨蘭點頭應是,心內卻在感慨:都道少師林大人與眾人不同,揮灑自然,不受世俗約束,教女兒就如同教兒子一般,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她也是出身仕宦之家,但卻是庶出,並不受看重,當年偶看幾本書還要被母親說道。不想林大人竟如此明事理,真是罕見了。

問完話後,林如海便踱步至書房,翻書解悶。夏日天長,最是容易睏倦的時候。林如海倚在躺椅上,不知不覺間便已昏昏欲睡。蕭哲麟進了書房就看到愛人慵懶的躺在小榻上,雙目微閉,手中的書卷搖搖欲墜。不覺好笑,心內一瞬間寧靜下來,抽了書卷,便輕輕的和衣挨著躺下。

今日的林如海並未穿官服,而是隨意的一件長衫,愈發顯得神采飄逸,風流俊俏,靜靜地躺在那,如同靜逸的謫仙。蕭哲麟看得不由痴了,一面拉過林如海的手細細摩挲把玩,一面嗅著髮梢那淡淡的如蘭似蜜的香氣。不時伸手虛空的描摹著愛人俊朗英毅的輪廓,拇指輕輕的在那兩片薄唇上停留。如果,時間能在此停滯該多好,就這樣看著如海,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天長地久,此生無憾!

林如海睜開惺忪的睡眼,尚未完全清醒。突然覺得眼前有個東西,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便伸手去摸。軟軟的竟是一個人臉,下巴處還有這青澀的胡茬,撓得手心癢癢的。不由嚇得一個機靈,猛然反應出來是怎麼回事,忙要坐起來,不想竟被一股大力按到,接下來就是深得令人窒息的親吻。

“唔……”林如海用力推搡,可對方用力太大,竟是紋絲不動。蕭哲麟的進攻太過瘋狂,手也在四處作亂,他除了深深的喘息,已再無餘力。兩手軟軟的,似乎連動動手指都覺困難,林如海的眸子漸漸失了焦距,兩眼一黑,幾乎暈將過去。

恰在此時,蕭哲麟撤了出來,趴在林如海身上重重的喘息,一遍遍的喚著對方的名字。深情而又執著,帶著繾綣的愛意,似乎天荒地老依然忠貞不變。開始還是溫柔的低喃,至後來已帶著深深的哽咽:“對不起……如海,我不想……這麼逼你的,可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怕,在這麼下去我會發瘋的。我不知道還能控制多久,或許有一天我控制就會傷了你。每每想到此處,我就痛苦不堪,今兒實在忍不住了,才告訴你這些。你……你打我吧!”

林如海一頓,沒想到他用情竟如此之深,只是他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