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鬼帝一眼,只見鬼帝的臉色隨著時間一刻刻的經過,已由剛才憤怒的漲紅,變成了擔憂的蒼白,而現在則是一臉壓抑的鐵青。
沁寒心心跳越跳越快,他抖著的雙唇已變成白色。
御醫恭敬又懼怕的道:「帝尊,沒人能在水底達這麼久的時間,不知道……」
「他自己投水,關我們什麼事,擺駕到書房。」
侍者直顫著腳,因為鬼帝口裡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像是被撕裂了心肝一樣,侍者膽戰心驚的細聲道:「不如先把他撈起來吧,說不定還有救活的機會。」
沁寒心怒吼:「叫你們都別管他,聽不懂嗎?給我立刻擺駕御書房,誰給我下水打撈,一隻手伸下去,我就廢他一隻手,一隻腳落水,我就砍斷他一隻腳,全身都下去,我就將他凌遲處死。」
眼見鬼帝發出這麼大的怒氣,御醫跟侍者莫不嚇得全身發顫,再也不敢停留此地的走離;而於晴碧在跳入水中後,竟沒再浮起過。
◇◎◇
「氣死我了,混帳,氣死我了,笨蛋,氣死我了,你這個白痴。」
有人一直不住的叫罵,但卻是舒適的躺在軟椅上,被罵的人一句話也不敢吭,而且還全身包滿布條,表示他是個重傷患者。
羅青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真是好死不死,怎麼偏惹上這個于晴碧。
于晴碧見他嘆氣,似乎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他把書砸在羅青的臉上,怒道:「你還敢在心裡罵我,否則我為什麼又耳朵癢了?你知不知道這都是你害的,否則寒心哪會對我說變臉就變臉,就連我可憐兮兮的在他面前哭了,他還是鐵了心腸的不理我。」
羅青真是有苦說不出,他就是不明白鬼帝不寵幸于晴碧,到底關自己什麼事?于晴碧一腳踏在他的背上,用力踢他,力氣雖然不大,但由於他現在全身都是傷,現在只要輕輕一碰,他就痛得全身微顫。
而這已經是一個月來,心情不佳的于晴碧每次看到他時就會做出的動作。
「于晴碧,你半夜溼淋淋的坐在我房間裡嚇我也就罷了,為什麼偏要找我麻煩,害得我現在全身都是重傷?唉,我究竟是哪裡犯到你了?」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于晴碧要罵他,羅青委屈不已的問道。
「我在水裡蹲了大半天,寒心竟鐵了心不理會我,虧他那天晚上跟早上還像個瘋子般的跟我求愛;若不是你闖進來,告訴他早朝的時間已經過了,他也不會說翻臉就翻臉。他原本已對我軟了心,那時才突然感到我對他的影響之大,竟讓他連早朝的時間都忘了,因而在心底決定非置我於死地不可,你說是不是你害的?」
羅青叫苦連天的說:「我身為帝尊的忠臣,眼見他迷戀一個男色而忘了早朝,怎能不直諫?」
于晴碧一腳踢上羅青最重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連淚都掉了下來,于晴碧氣得連粗話都出來了:
「直諫個屁,你這個屁人說屁話,還敢說得振振有辭,你不想活了是嗎?想再來個雷打死你嗎?」
一想到被雷打到的疼痛,羅青急忙搖頭,那種生死恐懼的感覺,他可不想再嘗第二次;因此他在面對于晴碧時,就像是矮了一截似的不敢回話,不知情的人,只怕還以為于晴碧是他的主子呢。
「但是帝尊為了一個男色而荒廢早朝,總是不對的。」
羅青不敢說得太大聲,以免再度激怒於晴碧,但他還是小聲的說了出來,畢竟他對鬼帝忠心耿耿,實在無法坐視鬼帝迷戀男色到荒廢朝政。
「你還嘀咕,你是要氣死你鬼界未來的鬼後嗎?我現在就來個雷打死你。」
羅青趕緊閉嘴,以免又被于晴碧真叫來個雷給打死。
于晴碧氣憤的撫著胸口,「我能給他快樂,你懂不懂?他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