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一隻麻雀飛進會場,他們也能發現。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正常。
附近沒有特別高的地方,即使有一兩個略高於會場的地方,也很難透過擋在視窗的衛兵打中會場中的部長們,而那些地方,並不適合掩蔽。
蘭度會有什麼方法進攻呢?很多人都在好奇。
忽然……
一個人影大搖大擺的向會場的大門走來。
“站住!”最外圍的兩名士兵端起槍,對著來人大吼道。
即使是演習,在未確認對方身份時也不能隨意開槍,即使知道在現場除了“恐怖份子”之外不會有其他人,士兵們也必須按正常的程式確認身份,卸除武裝,然後才能抓捕或是射擊。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蘭度操著蹩腳的方言反問道。
嘩啦……兩支突擊步槍幾乎要頂到蘭度的臉上。
蘭度沒有武器,身份證件也明明白白的寫著瑞士軍刀文職官員。兩名士兵雖然知道蘭度就是土匪,卻又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崩了他,想了想,只能用槍指著他,把他押到一旁細細審問。
身份證明是來這裡之前順手牽羊從某位倒黴官員身上摸來的。雖然規則中沒有說明這樣是否違規,但歐洲國家信奉“法無明文規定則無罪”的準則,所以,蘭度這樣做並不算犯規。
當然,改頭換面的身份證明仔細看是能分辨出不同的,但兩名士兵此時又沒有專門的工具,連放大鏡都沒有一個,雖然無比清楚眼前男子的身份,卻只能按照程式把他放進去。
只是,有一半人的眼睛都在盯著蘭度。他們清楚的知道蘭度有多麻煩。
“去查查被盜走證件的是誰,讓他傢伙離職一個月好好反省一下。”丟了臉的軍官裁判怒吼道。
蘭度什麼也沒做,他就像是正式的官員一樣,坐在大廳的最後端,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摸出筆流利的記著筆記。
太假了……明明臺上講課的只是個假人,然而看蘭度記錄的樣子,就好像真的在認真聽演講一樣。
“那隻筆……有什麼問題嗎?”裁判之一小聲問道。
“是普通的筆。”另一名裁判飛快的敲擊著鍵盤,大螢幕上立刻出了那支筆的特寫,一旁的四個小螢幕則出現了四種不同的特殊偵察系統的掃描圖,將那支筆的熱訊號,內部結構等資訊全部顯示出來。
螢幕上的蘭度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向四周看了一眼。
“他是妖怪嗎?”有人嘀咕道,“我們的偵測裝置已經藏得很隱秘了。”
“還不夠,還不夠,這種程度,還不足以瞞過他這種人。”
蘭度忽然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向門外走去。
瑞士軍刀計程車兵們不由得遲疑了一下,這種行為似乎算是正常的行為,他們在猶豫要不要阻止他。
但是,不用士兵們主動阻止,蘭度很自覺的停住了。
米德維加握緊了手中的機槍,死死盯著蘭度的肩頭,他知道眼前的傢伙有多麻煩,所以,他很在意蘭度每一分動作。
米德維加的謹慎很快影響了他的兩名同伴,兩名哥薩克的神恩者很快做好戰鬥的準備,他們偷偷的開啟了槍的保險。
“先生,我能幫助你嗎?”一名巡邏中計程車兵上前問道,當然,他很戒備的握緊了藏在衣袋中的手槍,另一隻手隨時可以將背上的步槍推到身前射擊,他的保險也開啟了。
“沒什麼,我的麻煩不是你能處理的了的。”蘭度微笑著抬起手。這個動作讓所有人緊張起來。
砰……就在人們失神的剎那,靠在窗前的某個士兵突然後腦一痛,頓時昏厥在地。
砰砰砰……一連三槍,從視窗斜斜飛來,連續將三個假人的頭部染得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