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了蕭永和安德烈這兩個傢伙的指點,朱漪泓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了新的萌動。
“嗯,就要回去了。離開那麼久。一大堆事情呢。”蕭永淡淡地說道。
“安琪爾的演唱會……是在31號吧?”
蕭永笑著說:“對,我回去正好還趕得及進行上海站的最後準備。”
“你……和惟君住在一起了?”朱漪泓猶豫著,斟酌著詞彙問道。
“還沒。”蕭永簡單地回答。提到韓惟君,雖然蕭永保持平淡。但臉上一閃而逝的喜悅和溫暖還是被朱漪泓捕捉到了。
朱漪泓輕嘆道:“不過,你……真的要把這次地事情扛下來麼?太危險了。”
蕭永嘆了口氣。說:“我得扛下來,不然,這些女孩子們,還有我們的這些朋友,恐怕都得繼續擔驚受怕下去。喀秋莎不必擔心,還留下的殘餘,安德烈在歐洲會負責料理乾淨。但青石基金,這個問題不解決不行。這是亞洲那邊的問題,不是麼?”
蕭永開玩笑式地輕佻語調並沒有讓氣氛輕鬆下來。朱漪泓的眉頭仍然緊鎖著。“什麼時候……你開始代表亞洲了呀?”朱漪泓苦笑著說。“你準備怎麼辦?”
“我手裡有照片,有朋友們在幫我調查各種情況。本來我們不就是衝著普利策獎去地麼?這些材料慢慢公佈,要麼對方出來和我妥協,要麼,魚死網破吧。”蕭永揚著眉毛,輕鬆地說。
“有把握麼?”
蕭永坦率地搖了搖頭,說:“沒太大把握。但是,有旺卡他們在,至少我有退路啊。”
青石基金現在恐怕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了,畢竟,300多個俄羅斯美少女在一起,時間、人數等等都能給人足夠的聯想。而現在公司裡那些西裝革履的傢伙,來歷不難查出來。安德烈他們雖然做了一定的掩飾工作,但這方面的工作也說不上有多認真。好在他們的這家經紀公司把總部擺到了巴黎,而不是蕭永已經有著頗為可觀的事業的上海,而在歐洲,青石基金有些鞭長莫及。另外,蕭永和安德烈兩人的身份又比較敏感,尤其是蕭永,現在是全世界最受矚目地人像和肖像攝影師,各方面地社會關係龐大,黑道白道都有,單以蕭永的個人影響力,就讓青石基金噤若寒蟬,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只是為了自己地安全,蕭永大可以按兵不動,靜待青石基金的反應。對方很可能會選擇性地無視他,然後對那些少女們,對那些並肩戰鬥過的傭兵們,對安德烈等人下手,正是為了保證這些人的安全,最有資格對外發話的蕭永才主動挑起了這個擔子。
“你不要故意冒險,總有其他辦法的。你得記得,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啦,你有惟君,還有盛夏和我這兩個徒弟呢。”朱漪泓柔順地靠近蕭永,額頭抵在他的胸前,靜靜地說。而這一刻,那些曖昧、試探、追逐和躲閃全都退避到一邊,兩個人那份並不會強烈表現出來的互相關注佔據了整個空間。
蕭永輕拍著朱漪泓的背,說:“沒事的。你知道我為了什麼去做這事情。再說了,我有更宏大的目標……幀世界才剛剛起步,那個圖形粒子世界還沒開頭,我現在空有那麼多錢,連個繼承人都沒有。難道我希望自己出什麼問題麼?那我這些事情還幹不幹了?那些資產,難道真的弄個啥蕭永攝影藝術基金會來管理?不和你開玩笑……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滿腦子理想主義的人。你放心吧,乖乖在這裡等我。”
朱漪泓緊緊閉了一下眼睛,讓眼瞼裡的液體滾過整個視網膜,順著眼角悄然消失在面板的褶皺裡。蕭永這還是第一次讓她“乖乖等他”,她清楚,或許這只是玩慣了曖昧的蕭永的隨口一說,可能並不是實際上那樣的意思,但是,她忍不住要將這句話記住,當作是蕭永對自己的一份囑託。“嗯……”朱漪泓輕輕應道。
兩人一同出現在聖誕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