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僧侶,轉頭對夏侯榮吩咐了一句,夏侯榮立刻帶著幾個衛士走了過去,對著為首的兩個僧侶拱手施禮:“你們是來探望馬鳴尊者嗎?”
跟在身後的通譯立刻將他的話譯了過去。那兩個僧侶聽了,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雙手合什,躬身施禮:“正是,我們聽說馬鳴尊者突然死了,十分意外,趕來打聽,可是貴國的軍人卻擋著我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非常尊敬馬鳴尊者,他突然昇天,我們非常悲憤,希望能為他誦經解厄,請將軍允許我們進去。”
夏侯榮再次施了一禮:“諸位對馬鳴尊者的敬意,我家大王十分感動,但是馬鳴尊者剛剛辭世,其中還有些情況不明,也許其中還藏有一些yīn謀,如果諸位在此喧譁,可能會影響到我家大王判斷是非,說不定就有惡人因此逃脫。請諸位能體諒我家大王的一片苦心,稍安勿燥。馬鳴尊者是我家大王請來的客人,他在這裡意外辭世,我家大王有責任查明事實,也請諸位配合。”
那些僧侶們聽了夏侯榮的話,見他直言馬鳴尊者的死非屬正常,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商量了幾句,為首的僧侶搖了搖頭,安撫旁邊的人幾句,然後對夏侯榮說道:“既然將軍這麼說,那我們更要進去看一看了。不是我們不相信大王和將軍,只是我們非常想知道尊者究竟是怎麼死的。”他轉身一指越來越多的僧侶,誠懇的說道:“將軍,如果我們不能得到正確的訊息,恐怕就會有謠言蠱huò人心。”
夏侯榮點點頭:“我不是不讓你們去進,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安靜一些。大王有令,正在請相關的人等到場,你們就是不來,大王也會派人邀請你們的。只是裡面地方有限,不可能容納下所有的人,還請諸位推舉出幾個人一起進去檢視。”
那僧侶聽了,連連點頭,轉身和眾人商量了一下,僧侶們也十分贊同,他們平靜下來,很快推舉了幾個人跟隨夏侯榮進去,其他人很自覺的在街道兩旁坐了下來,盤膝而坐,閉目誦經,詳和肅穆的誦經聲就在驛館旁瀰漫開來,漸漸的壓住了那些喧譁,將整個驛館籠罩在一片悲哀之中。
剛剛得到訊息被請來的沙普爾和瓦拉格看到這個情況,不約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瓦拉格一臉緊張,冷汗直流,沙普爾面無表情,可是眼角卻不由的chōu了chōu。他們本能的加快了腳步,從僧侶們中間穿過,趕到孫紹的身後,躬身施禮。
“二位來得好快。”孫紹淡淡一笑,笑容從臉上一閃而沒,代之以一臉的沉重和憤怒:“阿克蘇姆王,貴霜使者在驛館暴亡,我們作為主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身為阿克蘇姆王,更是首當其衝的責任人,我已經下令將驛館圍住,你現在立刻將有關的負責人全部叫到這裡來,我要當著諸君的面好好的問問他們,查明各自的責任。”
瓦拉格戰戰兢兢的抹了一下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連聲應著,走到一個阿克蘇姆衛士的面前,大聲吼了幾句,那個衛士聽了,連連叩頭,然後爬起身來飛也似的起了。
孫紹這才轉過身,對柯布拉多曲身致意:“對於尊者的死,我十分難過,一聽到訊息,我就立刻趕來了。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jiāo道,不會讓尊者死得委屈。”
柯布拉多心裡確實很難受,馬鳴是一個道行很深的佛教徒,他不僅學問jīng深,而且為人非常淳厚,從不和人發生爭執,就是在談判的時候,大家意見不一致,他也是很溫和的講道理,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今天談判回來之後就在房裡打坐做功課,一直都非常正常,誰知道到了時間他也沒出來,等他進去看的時候,馬鳴已經倒在地上,氣息全無,雙眼圓睜,和他平時的神態判若兩人,似乎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柯布拉多一看到這個場景,立刻覺得可疑,他在第一時間通知了王宮。越王不在宮裡,夏侯榮接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