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選擇幫助或者不幫助你。這其實就是友誼的真面目,一場善良的交易。那麼,親情呢?什麼是親情?臍帶相連的血緣,還是養育的恩情?當她孤苦無依地投奔自己的親人,那些三姑六婆,那些大姨三姨,有時候甚至連張三李四都比不上,“阿菊啊,希望你能諒解我們,我們的生活也不容易啊。”好吧,她原諒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的養父臨死前對她說,不要去怨恨任何人,因為他們是可憐的,心靈上的貧瘠使他們人格殘缺的象徵,這樣的人,又如何不可憐呢。阿菊想了想,也是,但在她的心裡卻默默地有了想法,不要奢求別人的幫助,即便別人不去幫助我,我也要感恩,因為他們的決定,才會讓我更加堅強。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阿菊掩住了咳嗽聲,亦步亦趨地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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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遭遇
夜晚,野狼躺在床翻來覆去,許久沒有閉上眼睛。他一閉上眼睛,總會想起那看起來有些孤獨的眼睛,她走了,莫名地向他道謝,有沒有搞錯,野狼心中有些怨氣,他可是趕她走,她怎麼還能那麼好脾氣地對他說謝謝,然後就離開了?
“阿菊那個女人腦子一定是有病了!”他翹著二郎腿,眼睛盯著油燈未熄滅的光,聚精會神。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他的情緒顯得暴躁,不穩定。一股怒氣之上心頭,他起身撓了撓短髮,“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哈喃攙著阿菊坐到一塊大石上,冰冰涼涼的。夜晚的寒氣重,阿菊的身子還沒好,她靠在一棵大樹旁,大口喘息。
哈喃猶豫著,要向阿菊解釋,“阿菊,野狼是好人。你沒有醒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你。 ;我想,剛剛。。。。。”哈喃遲疑著,猜測道,“他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應該要體諒他。”
“哈喃,別擔心,我沒有要怪他的意思。。。。。。”
阿菊有些疲憊地睜開眼,解釋道。
“他肯幫我,又在我生病的時候留了我們一碗,理當感謝才是。我又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即便他後來趕我們走,也不是他的錯啊。”
“阿菊。。。。。。”哈喃有些不能理解阿菊的想法,他隱隱地覺得阿菊的安靜有些詭異,心中還是不免有些不安。若是尋常人家遇到這種事,會是這樣的反應嗎?
哈喃剛想發問,卻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狼嚎之聲,這聲音在空曠的深林裡迴盪,直直地對準阿菊待著的地方。波光鱗峋的湖面倒影著半殘的月亮,月光皎皎,星光黯淡,忽而迎來一陣風,迷幻了雙眼。
“怎麼回事?從那裡刮來的風啊?”哈喃起身護住阿菊。
水面咕咕湧起,沸騰,好似水下幾千度的高溫,瞬間要將湖水蒸發。那異常的場面漸漸喚醒沉睡中的封印,心,撲通,撲通,撲通地,不受控制。
怎麼回事?阿菊摸摸心口的文位置,像火一樣的滾燙。
那峭立的懸崖邊上,站著一個挺拔的黑影。月光透過,只見他嘴角微斜,霸道而張狂,“是要覺醒了嗎?”他尖利的爪牙輕輕蹭過自己光滑的面板,如玫瑰般的血色一點一點滲出。
紅色的迷霧緩緩蔓延,遮掩了月色的悽迷。
他的身影隨著一陣風一同消失。
“遊戲,正式開始。”
阿菊反應迅速地踩過火苗,將升起的火苗立即撲滅。她冷靜地命令哈喃,“快,我們躲起來。”不過是一眼,阿菊便清晰地看到方圓外的進攻的狼群。殘月之時還成群結隊出沒的狼群實在有些古怪。憑藉著第一直覺,阿菊很快地做出了抉擇。
她的心痛似乎減輕了許多,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五官感知似乎也強了許多。
“阿菊,我們要逃到哪裡?”哈喃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