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下去。
二課的青柳監視官在執行與標本事件無關的任務時搜查了教師的住宅,然後她們找到了塑化劑,但藤間幸三郎沒有被捕,他現在的狀態是“Disappearance”。
在她提及巫女的精確性時,神月監視官曾經露出過異樣表情。
如果當初她們搜查時其實是與藤間碰上了的,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才能夠逃脫制裁。
只有發生了“無法制裁”的事才能讓他逃脫。
Dominate無法制裁……不可能吧。
良子自嘲地想,妄想也要有個限度。她要是把這樣的想法說出去絕對會被當成瘋子。
一幫做著人類所能想象的全部醜惡之事的人,一直被系統認定色相清澈,犯罪係數低下。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巫女的正確是不容否定的,如果沒有她,身為島國的日本恐怕早就在世界的紛爭中被碾壓為齏粉了。
……
…
“你是……美樹良子小姐吧。”
良子向學園負責人說明來意後,對方打量著她的制服,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於她的造訪。
“我是,不過您是怎麼知道我的?”良子心中隱約升起不妙的感覺。
“因為愛子說會有穿著同樣制服的朋友來這裡啊。”
“愛子?”
“藤間愛子啊。對了,被收養後改了名字呢,現在應該是叫純吧……”和藹慈祥的中年女性努力地回憶,“那時候就很漂亮了,不過總是被欺負得很慘呢,愛子。”
良子沒有聽進去一個字,她一動都不敢動,寒涼滲人的感覺襲遍了她全身。
既然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那麼這個女人……現在又在哪裡的角落蟄伏著,一邊觀察著她的幼稚舉動,一邊等待她跌落深淵,成為她的玩物呢。
“她說如果你來,就把這個交給你。”園長找出一個包裹嚴實的密封匣子交給良子,“她說她將做長途旅行,未免友人思念致傷,以此物聊表心意。”
良子機械地抱著盒子,大腦空空地離開了監護設施。
……
…
回家之後,她甚至都沒有向母親打招呼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想過裡面包含危險物品的可能性,她帶著麻木的渴望開啟了木匣。
一本陳舊的日記本,上面貼著一張淺紫色的便籤紙。
“‘美麗的東西有了過失,要不分青紅皂白地原諒它;
醜陋的東西有了過失,要不顧天地良心地鄙視它。’
你看,神與惡魔的區別在於外表,而我們既非神明也非惡魔,不應有任何特權。
因為是人,所以我真心實意地懺悔我的一切。
我知道你只有一個問題——‘是誰殺了知更鳥’
但我不會告訴你答案的。
這個世界太孤單,我一直都很害怕。
如果你來理解我,你將得到我的心。
相信我,這並非毫無意義。”
這就是怪物的邀約。
……
…
“我記得你玩過這個遊戲,《誰殺死了知更鳥》。有什麼含義嗎?”
縢低頭想了片刻:“很致鬱。”
他略帶抓狂地捧住臉:“很噁心。”
“嗯……”
“很陰暗很扭曲……還有,竟然很純……”
“呃……”良子不禁露出了很不舒服的表情。
良子找出了這個百年前的古老AVG遊戲的簡介,覺得這幾句話真是不明覺厲。
‘是誰殺了知更鳥?是兇手殺了她。 是誰殺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