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一聲猛烈的撞擊之後,兩個身影迅速彈開,落地站定。彼此的劍身上都沾染了鮮紅的血,正緩緩的聚集到劍尖,匯合成一大滴,落在地上。
這些是遠距離的凌貝兒無法看清的,她看到的只是兩個人都沒有倒下而已,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
“真不愧是冷血,竟然能從剛才的招式中逃脫並予以反擊,你的武功比起上次,更加精純,不過你仍然會敗在我的手上。”慕容洛稍微調整了下紊亂的氣息說道。
剛才的那一招耗損了他太大的功力,而且剛剛冷血的劍差一點就刺穿他的胸膛,幸好他躲得夠快,只傷了皮肉,但這對他的打擊卻依然不小。
冷血的外傷顯然要比他重得多,胸前白衣上不斷擴大的血跡顯然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雖然如此,冷血的呼吸卻很平順,沒有絲毫紊亂跡象。這足以證明,他並沒有傷到他的根本。
越是跟他交手,就越能體會他內力高深莫測,當今武林,恐怕還無人比得上他。所以,如果拖下去,敗的人或許會是他。他必須速戰速決。
“你太天真了,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贏我。”冷血毫不在意道。儘管胸前的血流得急,但冷血也無法抽出一點時間來為自己止血,因為那會給對手可趁之機,尤其是面對慕容洛這樣危險的對手。
但是,再這樣下去,冷血的血恐怕也要流乾了。他也想速戰速決。
兩人竟然有了同樣的想法。
接下來的這一擊恐怕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分個勝負吧!”
兩人幾乎不分先後的出手,激烈的戰鬥再次展開。
開始的冷血並沒有與他硬碰硬,因為他的攻勢太猛,而且已經超出他所理解的《天殘神功》範疇,他必須要看清楚他的攻擊,才能給他致命一擊。
對於冷血這種做法,慕容洛有些急躁,時間越久,被他看到的部分越多,自己就越不利。為此,他必須孤注一擲。
算準冷血下一個落腳點,慕容洛的劍帶著地獄使者的使命刺向冷血,強大的劍氣將周圍的樹木都一分為二。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冷血竟然像是知道他會用此一招似的,冷笑一聲,躲過了他的攻擊。但他身後的樹木卻受不了這麼強大的攻擊被立著劈開,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像火一樣蔓延下去。
慕容洛無法收回招式,強行收回,將會對自己造成嚴重的內傷。
冷血等得就是這一刻,正要對他做出致命的一擊,卻忽然發現了大樹後面的凌貝兒,也正是那劍勢所指的地方。
如果不阻止的話,凌貝兒也只有被劈成兩半的命運。
心中大驚,再也顧不上攻擊慕容洛,疾撲而至,緊緊抱住凌貝兒的同時奮力一揮,擋去了部分的劍氣,但他知道慕容洛的招式絕對不是如此輕易便能擋回,已經沒有時間帶凌貝兒逃走,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凌貝兒。
雖然他知道這樣可能起不了什麼作用,雖然他知道或許他們會一起死在這裡。
被受到保護的凌貝兒第一次感到如此震撼,這個男人竟然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心中本來還有的恐懼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剎那竟完全消失無蹤,所剩下的只有幸福及滿胸的澎湃。
她忽然覺得,死亡一點也不可怕。因為不管到了什麼樣的危險,這個男人都會毫不猶豫的跳出來保護她。
但是,她所等待的幸福的死亡並沒有到來。
相擁的兩人終於驚訝的分開,看向那個帶面具的黑衣人。他單膝著地,兩隻手扶著劍把,劍插在地上,為此支援著他將要倒下的身體。血透過面具的空隙,緩緩滴落,粗重的喘息聲是他現在所有的聲音。
儘管現在是殺了慕容洛的好時機,但在此刻,冷血是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