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陣主,在水月宗的影響力,難道師兄以為,區區三百鞭,就是可以打散的嗎,那三百鞭。華如可是當時就改口了,那跪著一地求情的人,難道師兄還不明白嗎?更何況,水月宗的宗主月綻,當時說什麼,她說,能避免喜事變喪事,對她來說,就是天大喜事。水月宗這一代的弟子,哪一個不是與她交好。師兄,你真是糊塗了啊。”
與張敦安的痛心疾首相比,姚世全臉上忽青忽白。明顯天人交戰,好一會,才咬著牙,“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好好好,敦安,與我一起帶著寶峰去水月宗。”
張敦安本待不去,可是架不住,害怕姚世全的口氣太沖,到時陪罪不成。再添新仇。
荒靈宗如今的處境,成寶兒自然知道,除了柳絲絲葉離他們的功勞外。水月宗自然背後,也出了一點力,所以聽到姚世全,張敦安來訪,她倒是毫不奇怪。
“陪罪?呵呵!姚宗主和張道友不是說笑吧。”瞟了一眼頭腫得跟豬頭一樣的姚寶峰。成寶兒眼皮微眯。
“這個逆子,在酒樓與初音道友的三位愛徒發生口角。居然仗著我的勢,命我兩位師弟動手,傷了丁姝三人,無論如何,還請月綻宗主,讓我親去給初音道友道歉,丁姝三人的傷,我願竭力賠償。”姚世全果然把自己放得低低的,“可憐天下父母心,逆子不檢點,我姚世全回去一定好好教導。”
“傷了丁姝,這麼說,榮莫竺和潘小妹,也是貴宗所為了,嗬!”成寶兒沒壓抑一點自己的怒氣,“丁家姐妹,乃掌院執事弟子,榮莫竺是我宗門著力陪養的陣師,潘小妹是我初音師妹收得最小弟子,一向疼愛有加。她們三人受傷,姚宗主,不會以為,區區陪罪,就可化解吧。”
姚世全一滯,沒想到,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了,這成寶兒還是這樣不依不饒。
“成掌門,自然不是區區陪罪,我與姚師兄來此,就是為化解此事的,不管初音道友,提什麼條件,我們都會答應。”張敦安忙忙安撫。
成寶兒嘴角一曬,“可惜啊,我初音師妹受葉問天之累,現在正禁足於宗門,不方便見任何人,你們既然陪罪,還是等她三百鞭打完再說吧。”
張敦安心中一沉,不用看,他都知道,姚師兄現在的面色一定難看無比,“成掌門,事由姚寶峰起,還請成掌門看在你我兩宗,多年交好的份上,看在荒靈宗多數弟子的份上,幫我們說說情。”
“說情?呵呵,”成寶兒根本沒管姚世全難看的臉色,攤攤手,“兩宗的交情,你們動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兩宗的交情,你們不修口德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兩宗的交情,至於荒靈宗多數弟子的面子,……丁姝是我掌院執事弟子,將來可能承繼宗門的,你們如此給她沒臉,要是張道友是我,不知會如何選啊。”
張敦安看成寶兒如此,知道此事行不通了,心中深深嘆氣,“成掌門,這是一點小意思,給丁姝小友三人壓驚的,還清轉上,此事,是我荒靈宗之錯,等初音道友好轉,一定再來拜訪。”
成寶兒看看他放在桌上的儲物袋,眼皮稍抬,“晶兒,送客。”
南宮晶面無表情地送走他們,回到大殿,“師叔,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弄得太大了。”
“大,大什麼,姚世全之所以敢朝姝兒她們動手,不過是因為,當初你初音師叔對荒靈宗的事上,太過心軟,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很些吧,反正姚世全一天是荒靈宗的宗主,一天他荒靈宗就別想安生。”對待荒靈宗,她最後的耐心已失,“晶兒,你要記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例子多著了,既然做了,就沒有回頭的理由。”
“是。”南宮晶只好答應,小心退出,能讓成師叔如此不顧忌,肯定是因為初音師叔突然發燒所致,對師父她們的護短,她當然不能有任何反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