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股濃烈的煙吸入肺府,難受得讓她缺氧而窒息,她猛地咳了幾聲,睜開了眼睛,然而,她眼前霧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是在灰霧之中,偶爾閃過一絲火光,而她也感覺到一種熾熱的氣息掩蓋下來。
醒來之後,她猛然覺悟到什麼,那不是霧,那是煙,有很多燃燒成灰的樹木跌落,成了粉碎的炭,蘇可兒大驚,徹底從暈迷之中醒來,她坐起身,目光所觸之際,一道暈迷的白色身影躺在她不遠處,她驚得睜大了眼,趕緊拐著腿走過去,是蕭洛辰,只見他俊臉慘白,毫無血色,俊臉上有多處血痕,白色的衣袍也沾染著無數血痕,蘇可兒急急的拍了拍他的臉,低喊道,〃蕭洛辰,蕭洛辰,你醒醒,你醒醒……〃
卻在這時,蕭洛辰也彷彿感覺到呼吸困難,低咳了一聲,也睜開了眼睛,那些黑夜人怎麼也沒算到,其實蘇可兒兩個人沒有這濃烈的煙,他們也不可能醒得這麼快,所以,這濃烈的煙正好救了他們一命。
蕭洛辰睜開了眼,看到披頭散髮的蘇可兒,只見她朝自己大喊大叫,他卻覺得呼吸困難,本來的虛弱的他,更覺得胸口窒悶難受,蘇可兒見他眼神有些渙散,不由急了,趕緊扯下一塊衣服,沾上一旁的水灘,蓋在他的鼻前,然後,用力的扶起他,離開山崖。
可能是求生的本能使然,蘇可兒也不知道自己墜崖之後,能揹著一個男人走百米遠,而且渾身是傷不說,腿還是一拐一拐的,更可氣的是,背上的男人怎麼這麼脆弱?
其實蘇可兒沒有想到的是,至少蘇可兒在跳崖的那一瞬,還知道自己要跳下來,有了這個意識,壓力上就減了一半,而蕭洛辰完全是在沒有防備的時候被拉下來的,可想而知,那個時候他的恐懼與無措。
身後,整個懸崖已經著火了,火光四溢,火燒木樹的叭叭聲遠遠就能聽到,蘇可兒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揹著蕭洛辰走到百米之處的草地上,懸崖下一般都有河流經過,蘇可兒望著離自己還有百米之遠的河流,沒有停留,而是繼續一步一挪的往前,遠離了火區,空氣也清新了起來,蘇可兒只感胸口悶氣全消,但是,疲累卻讓她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再走一點……再走一點就能到了……蘇可兒安撫著自己,終於,在河畔前,她也背上的蕭洛辰同時倒在地上了。
是夜,一道身形靈活的黑影飄然落在蕭王府面前,只見那個人一身執箭,正準備將手中的信件射入蕭王府的大廳門柱前,就在黑衣人準備出箭之際,卻有一道更快更凌厲的箭自身後刺入了黑衣人的背部,箭法之準,一箭致命,黑衣人睜大了恐懼的眼,哀呼了一聲倒在血泊之中,卻在這時,一道身形健壯的身影拿走地上的信件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卻在這時,蕭王府的大門開啟了,十幾個家丁提著燈籠湧出來,當看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時,都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此時,一道威嚴的身影自人群裡踏過來,蕭殤眯眸望首倒在他府門前的黑衣人,眼神複雜凌厲。
〃看這個人的姿勢及這把箭,可能是想將信件射入大廳方向,可是,此人卻先死了,可見他想傳送的信件已被人奪走了,王爺,這未免是好事。〃一旁的侍衛出聲道。
〃如今王爺正處在風口浪尖之中,這件事情想來不是什麼好事啊!〃管家嘆息著。
也就在前幾天,素來在官場行事沉穩的蕭殤,竟然被人莫名告了一狀,本來踏足官場,就彷彿如履薄冰,事事算計,而最近,朝堂氣氛更是凝重,朝堂之事,就如風雲瞬變,一朝為臣,最懼怕的就是鋒芒太露,樹大招風,功高震主,這是當朝群臣之大忌諱,官場本就殘酷,據說在三天前,皇帝突然收到一份匿名之信,這是一份提醒的信件,而因這份信件的內容則是在暗示著有人想要篡權奪位,而矛頭正是指向了位極群臣的蕭殤,這也是為什麼蕭殤沒有再追蘇可兒的原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