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趙如嫣一眼,又道:“不用擔心她會再亂說。”吩咐繆遜,“她的嘴已經沒用,先毒啞了,讓人看好等候處置。”
“不!明夷……”趙如嫣一嗓子還沒喊完,就被繆遜捏住了脖子,迅速塞了一團東西進去,只剩下一陣“咕咕噥噥”含混不清聲音,接著被拖了下去。
玉貴妃輕啟朱唇,“岑蒼,讓承煜和阿沅進來。”
睿王和慕容沅早就等急了,一進殿,就齊聲問道:“有結果了嗎?”
玉貴妃微笑道:“嗯,已經招了。”拉了女兒在身邊坐下,母女親密的樣子,然後在她的袖子中暗暗捏了捏,“只要這件事情處理妥當,往後就再也不會有風浪了。”她說話的時候,很自然扶了扶頭上的碧玉簪子,一雙眼睛會說話似的,看了看女兒。
慕容沅確定給自己沒有產生錯覺,母親的確是在給暗示自己,捏得很重,但是她有什麼話不能當著父親說?那碧玉簪子又有什麼特別所指?母親的簪子並無特別啊,又或者……,是指自己的簪子?簪子……,碧玉的?綠的?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不由豁然心驚!
翡翠簪子!母親用耳墜給自己改造的翡翠簪子!母親、太子……,那丟失的另外一個翡翠耳墜,莫非和太子有關?倉促之間不敢細想,更怕惹得父親多心,只做一副甜甜撒嬌的樣子,依偎在母親身邊,“有父皇和母妃在,女兒當然放心。”
同樣在袖子裡面捏了捏母親,示意已經明白了。
玉貴妃神色未有絲毫改變,鬆開了女兒,朝武帝說道:“傅婕妤那邊,還是臣妾陪皇上過去吧。”回頭看了看一雙兒女,“阿沅受了驚嚇,還是讓承煜陪她歇歇的好。”
武帝當然不想讓睿王跟過去,否則傅婕妤狗急跳牆,又說起什麼前朝駙馬的事,那可真是無風也要起浪了。更何況,今天小女兒的確是被嚇壞了,頷首道:“小阿沅和承煜在泛秀宮歇著。”慈*的看著小女兒,“等父皇處理完那邊的事,就回來陪你。”
慕容沅乖巧應道:“好,我聽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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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惠太子一回到太子府,就什麼都不顧先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打耳光,瘋了!瘋了!今天真是瘋了,差一點……,就對妹妹做了那樣的事!要是真的行差踏錯,就算自己死了,也是罪無可恕、難辭其咎!
怎麼能做那樣沒人倫的事呢?!一定是瘋了。
他將所有的人都攆了出去,自己躲在屋裡,抱著頭……,心中痛苦萬分,先是不知輕重跟庶母亂說話,繼而又對妹妹動手動腳,還有何顏面去面對她們?自己真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豬狗不如!!
他正在悔恨痛苦自責當中,門外“砰砰砰”的響了起來,姬暮年在外喊道:“太子殿下,請開門!你要是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糕,請聽下官一言!”等待了許久,苦口婆心說了許多,都沒有效果,他忽地在門外冷笑起來,“看來……,太子殿下是要存心害死小公主了。”
“你說什麼?”靖惠太子終於動容,趕緊洗了一把冷水臉,洗去臉上淚水,情知自己的樣子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側著身子拉開門栓,“你進來說話。”
姬暮年大大一步跨了進來,反手上門,“請太子殿下,告訴下官今日實情!”眼下時間緊迫,不想再跟他囉嗦,“若是小公主清譽有礙,她的一輩子可就全都毀了。”
“不!”靖惠太子連連搖頭,“我、我……,我只是一時醉酒糊塗,但是……”大腿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我用碎瓷片扎破了自己的腿,藉著疼痛……,離開了,並沒有對阿沅做什麼。”目光哀求,“真的!暮年你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姬暮年聽了他親口確認,心下落定,繼而悠悠道:“因為……,公主殿下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