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思獻藝一事。不過沒人提出,眾人也就看得將就,圖個喜慶。
太子未定,皇后和肖貴妃自然不再為自家侄女鋪路,免得成全了這些小國公主去。其他妃嬪便是搭得上話,也挑不出合適的人,比得過慕容蕁和肖子嫻兩人。
哪來這麼多芳華正好,又能得皇上稱好的奇女子?便是有,也不敢請了來駁皇后和肖貴妃顏面的。
倒是太后難得參宴,見此大同小異的歌舞,心生無聊。
待曲樂結束,便是開口說到:“哀家難得看幾回歌舞戲曲,有什麼新奇的,就別藏著掖著了,讓哀家新鮮新鮮。”
太后發話,便是有了由頭。
覓殊國的使者最先耐不住,應到:“本國公主特地編了支奇舞,慶此年節,恭祝西夜永世昌盛。”
“準。”
一時間眾人都有了興致。能稱得個奇字,這覓殊公主有何本事?
只見那公主去了偏殿一番準備,回來一襲輕衣裹身,仙然飄逸。手中拿著一把小傘,很是特別,好似錦繡所制。
夜雨澤看著她,打了個寒戰。“孃親,她穿這麼少,不覺得冷嗎?”
聽得鳳傾月啞然發笑。冷自然是冷的,可要怎麼形容以此為美呢?
“大約是身子好,也就不怕冷了。”
澤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一大一小,惹得夜離軒好生無語,又是暗自奇怪。以前澤兒入宮大都不愛說話,現在怎的變做個小話嘮了?問長問短的。
自打鳳傾月入府,澤兒就活潑了許多。
見公主回殿,覓殊使隊的一名女子立即福身,請奏一曲。
連擅樂者都帶著一路,想來是準備多時了,定然不會叫人失望。
只聽琴音如潺潺流水,傾瀉而出。覓殊公主隨之起舞,以傘做劍揮灑自如。剛中帶柔,有點劍舞的影子。
一人之舞,大多跳得有些單調。可她慧心獨到,以花傘做劍,不會衝撞了聖上,也比尋常多了些看頭。
那傘翻轉之間,鳳傾月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是說不上來。
覓殊公主開啟花傘,傘柄置於肩。窈窕淑女一步一搖,微微轉著花傘,滿是柔美。鳳傾月這才發覺了不對。
原來這傘頂端和尾部都不似常傘,而是像瓷器瓶口一般,做成了漸大的模樣,難怪看著有些突兀。
眾人看得有勁,倒沒人注意這問題。
她將花傘放置於地,卻沒有傾倒了去。
只見她跳上傘頂,腳尖立於圓片之上。傘面像一朵盛世華蓮,她就猶如蓮上仙子一般。
她於蓮心之中旋轉起舞,跳躍反轉之間,好似不著地般,一身輕盈。引了好些人的心神。
原來這才是此舞奇妙之處。
舞畢,眾人皆拍手稱好。
新春佳節,皇上自然不會吝惜賞賜,大賞了她。
她開了這麼個好頭,後面的人想出風頭,自得掂量掂量自身能力。風頭是出盡了,卻也遭了不少白眼。
這舞藝被人搶了先,便有人想從歌藝方面奪個彩頭。偏偏車遲國的公主選了琵琶為奏,又不及鳳傾月的仙音繞耳。倒是引得眾人回味起上次宮宴,鳳傾月所彈之曲的餘味來。
見眾人沉浸,車遲公主還自覺不錯。結果皇上真是一句不錯,賜了塊玉如意就將她打發了。
她回到座位,很是不明白,為何賞賜如此天差地別?難道皇上喜舞不喜樂?
可第三個乃是彈琴之人,又得皇上大賞,雖比不過第一人,卻也是賞賜頗豐。
興許皇上是不喜琵琶曲吧,只嘆自己沒鬧明白皇上的喜好。
其實也不是她做得不好,而是有了比較,這要求自然就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