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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歹意的話,那……

“爺,這……”

胤禛一路疾馳,如今鬆懈下來,只覺得有些累,搖搖頭道:“你別多想,明天再說。”

那拉氏點頭答應了,心裡卻仍覺驚心不已。

那人是受誰指使,將一個四阿哥騙回來,又有何目的,其他人……

想及此,那拉氏忙道:“爺,八爺也在那莊子上?”

胤禛一怔,拿著茶盅的手頓了頓,放回桌子上,騰地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

“一動不如一靜,如今我們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先別叫回八弟,讓他在莊子上待著吧,免得受了牽連。”

胤禩聽說弘暉生病,翌日一早便自大阿哥莊子離開,過來拜訪探病。

胤禛不願打草驚蛇,對外只說小恙,靜養幾天就好,在胤禩面前,自然沒有隱瞞。

“我不明白,那人冒充我府上下人,誆我回來,卻沒了下文,未免過於不合常理。”

胤禩沉吟道:“四哥可曾徹查過府中上下的人?”

“已經查過,昨夜的那人,雖然竭力隱藏容貌,我還是有些印象的,府裡並沒有這一號人。”

“惟今也只有靜觀其變罷了。”胤禛素來很少摻和大阿哥與太子相爭的事情,論理不該算計到他頭上,但世事難料,胤禩也不敢輕下定論。

胤禛點點頭,他與幕僚沈竹討論的結果也是如此。

心頭不由冷笑,自己不想多事,所以一直很低調,也讓人抓不到把柄,但這世間總有些人,喜歡無風起浪,挑釁生事。

胤禩見他面容冷凝的模樣,轉頭望向廳外天際。

眼看晴空萬里,片雲不遮,他輕輕道:“快變天了。”

變 天(二)

轉眼四個月過去,當初設局詐胤禛半夜打道回府的人一直沒有動靜。

京城平靜得近乎詭異,如同一汪死水。

若說有些事情發生,也不過是秀女大選之後,誰家又指了新人,誰家又有了新寵。

胤禛府上添了個小阿哥,生母還是側福晉李氏,這對於子嗣單薄的四阿哥府來說是一件大事,也讓那個原本被那拉氏壓了一頭的女子又笑開了花,誰能否認她確實有能力,不然為何四貝勒府中其他女子遲遲未有身孕,惟獨她一連生了兩個,還都是兒子。

胤禩家也被指了個格格,姓張,父親是一個小知縣,沒什麼背景來歷,人也唯唯諾諾,安分老實。若說八福晉廷姝心裡沒有一絲不痛快,那是假的,但凡一個女人都不會不在意這種事情,但人是宮裡頭指下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抗旨,再者她自己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總不能像毓秀那樣攔著自個兒丈夫的新人。

八月的時候,這一汪表面的平靜徹底被打破,導火索來自於順天府科舉舞弊案。

今年的順天鄉試主考官是李蟠,副主考是姜宸英,兩人正是三年前的殿試狀元和探花。朝廷歷來有這種不成文的規矩,往往上一屆的殿試三甲,會被皇帝委任為下一屆鄉試的主考官,這也算是一種殊榮。

但對於李姜二人來說,今年的主考不僅不是榮耀,反而成了煎熬。

考卷歷來是封存姓名的,按理說並不知道考生姓名來歷,但有什麼人參加考試,這是知道的,今年考生裡,就有大學士王熙次子王克勤,大學士佛倫堂侄海明、左都御史蔣宏道之侄蔣其禎,工部尚書熊一瀟三子熊濤,湖廣巡撫年遐齡的長子年羹堯等。

科舉以才學取士,論理與出身背景無關,但有這麼多家世顯赫的考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由不得李蟠二人多投了幾分注意,更加小心謹慎。

但千防萬防,也防不了要出紕漏。

放榜那天,順天學子自然都將榜單圍了個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