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看著微怔,不知道芸娘為何不將包紅收起來,不過,她也懶得管這麼多,帶了四兒便領芸娘一起去了清茶小苑。
玉娘正懶懶地偎在躺椅裡,手裡捏了塊點心吃著,聽小丫頭說二少奶奶帶著寧王世子妃來了,她眉頭一皺,凝了眸看窗外,果然見錦娘正帶著芸娘來了,她無奈地自躺椅裡起了身,讓紅兒給抻了抻衣服,懶懶地迎到正堂裡。
四兒打了簾子,錦娘和芸娘一起進了屋,玉娘一臉親熱地走過去迎了芸娘:“大姐,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我還說怕是要到初二才能見到你呢。”
芸娘笑著拿手戳她的腦門道:“就知道嘴乖,嫁出來幾天了,也不說帶個信給我去,過得好不過,有個話也成啊,讓人老揪著心。”
玉娘聽了這話鼻子就發酸,新婚之夜所受的折磨又浮現在了腦海,哽了聲就將芸娘往屋裡拉,“大姐……我……我也想回孃家去,不想在這呆了。”
錦娘聽了便搖了搖頭,冷著眼自己坐到一邊去,讓她們兩親姐妹先訴了衷情再說。
芸娘聽玉孃的話便冷哼一聲道:“你別拿我比,我總回孃家那也是沒法子,命不好,遇人不淑,你可比我強多了,昨兒妹夫可是拿了不少好東西孝敬娘呢,就連舅舅家也都送的是重禮,可讓你姐夫沒臉了一把,一回來就拿話來寒磣我,我要是也嫁了這麼個大方又多金的,又何苦經常回去討孃的嫌。”
玉娘聽得怔了怔,含淚的眼裡又帶了笑,得意地對芸娘道:“那我倒不知,我自己可是沒拿半分的私房,都是相公自己備的,嗯,就是世子夫人那,也沒得呢。”說著,又挑了挑眉,看向錦娘。
錦娘聽了便嘆了口氣,玉娘還真是不記打啊,這才幾天,傷疤都還沒好,前事就全忘了,明明是被人利用了,還如此沾沾自喜,不知道那人是禽獸麼?以後她再受了虐待,自己可真不管了,玉娘生就一副奴性,該!
芸娘聽了眼裡便露出一絲嫉妒來,嘴上卻說道:“世子能寵著你就好,你也別像以前那樣任性了,好生地過日子吧,姐姐也就過來看看,初二反正都要回門子的,到時,咱們再好好聚聚。”說著,又轉頭看向錦娘,“才我都忘了跟你說了,家裡送信來了沒,三妹妹訂在了正月初六,初九的回門禮,到時咱們可都要去熱鬧熱鬧,聽說那靜寧候二公子,也是翩翩佳公子一個呢,性子又溫和,怕是和二妹夫有得一拼,咱們也好逗逗三妹妹,一起鬧一場。”
玉娘其實心裡很忐忑,那天自上官枚院裡逃回來的後,幾天都託病不敢再去,就是怕碰到冷華堂,他那眼神太過熾熱嗜人,看得玉娘渾身毛骨聳然,這幾天晚上一點燈便讓婆子落了鎖,就是怕冷華堂兒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如今聽芸娘說那個人寵自己,心裡便越發的驚悚害怕,一時只想也學著芸孃的,躲回孃家再不來了就好,聽說貞娘要嫁了,她心中一喜,便對芸娘道:“三妹妹初六就要嫁麼?娘身子不好,只怕忙不過來,我反正閒著無事,不如回家幫娘一把去。”
錦娘聽著這話就不對勁,上回貞娘還哭著跟自己說,大夫人動了心思扣她的嫁妝,玉娘這會子回去,哪裡是幫忙,只會給貞娘添亂,再說了,現在大夫人根本就理不得事,府裡大繁小事全是自己的孃親頂著,玉娘又是個會作勢的,一點子沒依著她的來,便會在二夫人面前起高腔……
“二姐你可胡塗了,你可是新嫁,咱們兩個都要進祠堂的拜祖宗上族譜的,頭年你就在孃家過年,叫母妃和大哥面子上怎麼過得去?大姐,你快別聽她的了。”錦娘笑著對玉娘道。
玉娘聽了眼神便黯了下來,嘆了口氣,眼睛無意間便落到了芸孃的手上,路上時芸娘將錦娘給的包紅塞在腰裡,這會子不知如何又拿到手裡了,正有意無意地把玩著,玉娘見了便道:“大姐何必客氣,來就來了,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