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擁有許多,他的付出並不特別,但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他的付出才是彌足珍貴。
“你不說我又如何明白?”他的口氣有些悶。
碧蟬雙頰微熱,也許是他掌心的溫熱傳上了她的心頭,她發現自己似乎愈來愈不能控制彷佛失了尋常的心跳。她微微皺起眉頭,隱約的她總覺得納藍和平常的他似乎有些不同,可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她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她正張口欲言,一個漢子急去的身子撞上了她的肩,痛得她忍不住一縮,整個人幾乎縮在納藍的懷中,眼中是他完美的側臉輪廓,紅頰感覺著他厚實胸膛下的心跳,他那擁得過緊的雙臂,霎時讓她忘了如何說話,只是雙頰愈來愈紅熱,一種渴望的疼痛在她心中蔓延開來。她到底是怎麼了?
“那人是在趕什麼?”納藍皺起眉頭看著那漢子的背影。
碧蟬看他似是沒有發現自己那脫了序的心跳,忍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為了怕他又將注意力轉回自己身上,連忙附和的說:“那兒聚了好些人,我們去看看吧!”
不等他有機會發現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緒波動,她拉著他的手向人群的方向擠去,可那厚厚的人牆阻絕了她的視線,讓她使勁的踮起腳尖也看不到前頭髮生了什麼事。
“呀!”一聲驚呼脫口而出,因為他竟然將她攬腰舉起,讓她硬是和他同一高度,將前面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要看就安靜的看,別動來動去。”納藍抬頭在她耳邊說。
碧蟬別開頭,心中暗自嘀咕,但怕他做出更令人側目的動作,她只得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發生的事物上。
原來吸引眾人的,乃是一些由遙遠國度而來的幻術表演者,只見表演之人雙手凌空一抓,手中頓時多了兩把紅豆,他把手中紅豆一拋,大把的紅豆像下雨般的傾洩而下,在落地之時卻又變成了滿地的紙花。他就這樣一來一往的抓著,霎時四周便像是下雪般的覆上了滿地的白色紙花。
登時,四周眾人紛紛報以大聲喝采,掌聲和碎銀不斷。
“瞧他們的服飾,約是中原來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用的是種混合手彩、撮弄、藏夾和大套幻術的技巧而成,這我在繁勝錄曾看過相同的記載,今日一見,可算是開了眼界。”碧蟬俯身小聲的在納藍耳邊說。
她雖是壓低聲音在納藍的耳邊說話,可是幻術的表演者似是聽到了她的話,他把手高高舉起,對著她的方向一揚,說道:“看來這位姑娘倒是見多識廣,對這遙遠中土而來的技藝也知之甚詳。”眾人在他的手勢之下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碧蟬一見大家的目光皆聚集在她身上,忍不住臉上一陣羞意,連忙從納藍的臂中掙脫。“我只是剛好看過書中記載而已。”
幻術表演人由眾人讓開的路來到了面前,碧蟬這才發現對方竟有著相當俊美的一張臉,雖然比不上納藍那絕世的俊美樣貌,但也實屬難得。但是最令她暗暗佩服的還是他面對著納蓋不悅的凌厲眼光時,竟還能一派自若的瀟灑微笑,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事。
“姑娘過謙了,在下游歷八方四海,不曉得在這離中原千百里之外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能識得幻術的來源,教在下好生佩服,不知道姑娘能不能以名賜教?”
“這……”碧蟬有些猶疑。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金褐色的眼眸和這一幕,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夠了!”納藍大喝。
他不讓碧蟬把話說完,拉著她扭頭就走,臉上熾烈的怒火讓擋著他面前的人全都連滾帶爬的閃開,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讓他身上的火給燒著。
面對他粗暴的行徑和高張的怒火,碧蟬連反對的時間也沒有,只得乖乖的讓他拉著離開。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