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忐忑地問,他知道就算警察找不到兇手也不能強行把他們留下來,這就是法律和人權。
“對啊,家裡還有老人等著我們呢,這事可不關我們兩夫妻事,我們也是今天才見到死者的。”寧太太早就想出聲,不過她怕被自家老公罵,才一直忍到現在。
為了配合警方調查,宴會廳裡所有人都不能走,一直留在原地。剛死了人,他們也很惶恐,一時間心情還沒平復,況且在警方的盤問下,不停回憶那個恐怖的畫面。他們也一直在壓抑著,現在有人站出來,他們的情緒爆發了。
“是啊,我們又不是兇手,你們不能強行把我們留下。”
“對,我們要回家。”
現場的女士們情緒有點失控,幸好這些男士在商界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他們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所以還是比較沉著的。
成寬剛安排完同事去安慰他們,順便讓酒店上幾道菜上來,這些人還沒吃晚飯。做完這一切,他的電話就響起,他嗯嗯幾句,說句我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
是情殺案?
成寬穿過人群,走向酒吧。
成寬離他們不遠,他聽到麗秋一邊擺放著裝滿紅酒的紅酒杯,一邊問:“當時的擺放次序應該是這樣的吧,如果那個服務員不是兇手,那麼他為什麼會拿最裡面的有毒的紅酒杯呢?”
靳柏辰含笑看著她,薄唇吐出兩個讓她恨得牙咬咬的字:“你猜。”
猜你妹!
麗秋剛想吐槽一番,一個驚叫聲蓋過了她,“你們都知道了?”
成寬遠遠就聽到他們在討論有毒的紅酒杯,他也是剛收到法證那邊的訊息,才知道Z是塗在酒杯杯壁,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啊?知道什麼?”麗秋歪著腦袋瓜子,思考片刻,“你是說毒藥真的塗在酒杯邊緣?”
成寬靜靜地盯著她幾分鐘,見她的驚訝不是出於做作,有點無奈地說:“那你剛才為什麼那樣說?”
麗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成寬誤會了,“剛才我只是在演示幾個可能性,在你還沒到之前,我已經演示過其他的了,不信你問他。”
靳柏辰寵溺地點點頭,望向成寬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沒了,成寬在心裡飆淚,靳隊,對比能不這麼明顯麼?他也會傷心滴。
“有訊息?”靳柏辰挑眉問道。
成寬心裡替靳柏辰感到慶幸,幸好在這裡的人是他而不是徐遇安,不然靳隊就要對著個怨婦了,他可是有職業操守的警察,他循循續道:“剛收到法證的訊息,證實了Z就塗在死者用的那個紅酒杯邊緣。而死者嘴邊的口紅也證實有A,為了安全起見,新娘用的口紅也帶回去化驗,證實是A,還有鄧瑞怡的化妝盒,裡面所有口紅都有A。化妝盒上面有兩個人的指模,一個是鄧瑞怡,還有一個是,死者。”
什麼?劉堔的?
麗秋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有種這是世界真混亂的感覺。
如果說有鄧瑞怡的指紋那是很正常,東西是她的,可怎麼會有劉堔的呢?鄧瑞怡在做筆錄的時候明明說過她不認識劉堔,今天才第一次見。那麼有兩種推測,第一是鄧瑞怡說謊,她與劉堔本來就相識,能碰她的專業化妝盒,看來交情匪淺。
第二種可能就是鄧瑞怡說的是事實,她的化妝盒都是放在貴賓室的,有可能是劉堔偷偷走進去接觸它,可劉堔為何要碰它?Z又是誰下的呢?
還讓不讓人活啊,事情怎麼如此複雜。《法證先鋒》裡不是演的法證可厲害了,當著法證的職做著警察的事,還每次都能蒐集到指證兇手的證據,多牛啊。可怎麼他們的法證搜出來的證據都沒指出誰是兇手的?
靳柏辰見麗秋自尋煩惱的勁兒越來越重,抬手刮一下她鼻尖說道:“別胡思亂想,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