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的事,她一年的運動量都比不上靳柏辰一天的運動量。儘管如此,她也沒有打擾他的意思。
這樣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她也試過,說起來就是一個千金貴小姐隱瞞身份在普通學校讀書,談了一個俊朗不凡的男朋友,後來被有錢的女閨蜜搶走男友的狗血情節,前提當然是他們都不知道她的身份,直到最後她也沒想過要擺出自己的身份去打他們的臉。初試情愛重重受傷的少女,在那天,也是這樣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足足走了一夜,沒有任何人的打擾,第二天她又能爬起來繼續勇敢迎接挑戰了。
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起,麗秋把之前的那點破事甩開,看了眼手機螢幕,見是成寬打過來,心想可能是案子的問題,於是快速接了電話。
“喂?”
那邊聲音有點雜亂,她還偶爾聽到成寬下達命令的聲音,很快,電話那頭開始說話。
“杜小姐?靳隊現在是跟你在一起麼?”聽得出,成寬有點擔憂。
聽到成寬是找靳柏辰,麗秋第一反應是案子有事,急道:“嗯嗯,你有事找他?是不是案子又遇到什麼困難?”
“不不,案子已經解決了,我們從陳霖鞋子找到的膠囊確實沾有Z,還有劉堔、鄧瑞怡和陳霖的指紋,警方以蓄意殺人把陳霖逮捕,以偷竊、非法攜帶危險品的罪名把鄧瑞怡拘留。那個,靳隊他沒事吧?”
“暫時沒事,晚點就不得知。”不是她故意說得模稜兩可,而是她不知道靳柏辰還要走多久,會不會精疲力竭地昏倒地上。
成寬似乎對此習以為常,沒有多大緊張,“杜小姐,麻煩你照看一下他,靳隊他只要發洩完了就沒事的,那個靳隊雖然當警察這麼多年,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死亡,所以唯有麻煩你了。”
麗秋跟成寬嘮叨幾句就打算掛電話,成寬還在那邊扯開喉嚨說:“記得要大宰他一頓啊 ̄”
那個悠長的啊字在她指尖一滑間銷聲匿跡。
成寬這不是明擺著他們靳隊是水魚麼?
麗秋抬頭望向那個腰骨挺直的男人,他,縮頭水魚?
噗噗 ̄不是她不顧禮儀,而是這個形象差實在是太大了。
麗秋自娛自樂,時不時瞄一下靳柏辰的背影,回憶著他今天的言行舉止。靳柏辰遽然駐步,麗秋一時反應不過來,便撞了上去。他的後背很直很硬,跟撞牆差不多,她今天又增加一個第一次,第一次撞牆。
她輕輕揉幾下額頭上的那片紅雲,心裡既不滿又有點開心,不滿的是靳柏辰突然停下撞上了她,開心的是他終於停下來了,這就證明他發洩完了,他的煩惱消除了。
“你說,殺人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手上結束是不是很刺激很讓人滿足。”靳柏辰望著前方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茫然。
他是一個堅毅的人,不管遇到挫折都能勇往直前。
他是一個破案無數的刑警,見過的屍體無數,在情況危機下也射殺過一些兇殘的逃跑罪犯,讓他們的生命在他手上結束。當子彈穿過他們胸膛時,他們苟喘延息也熬不過幾分鐘,那時候他才發現,生命原來可以這麼脆弱。
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悲春傷秋的人,可是他始終接受不來任何殺人的理由。
他並沒有轉過身來,一直保持背對她的姿勢,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清冷的聲音透露著絲絲的迷茫,也許他就是不想讓她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才會背對她吧。
“也許他們也有掙扎過吧,只是利益蓋過了良心而已。其實你沒必要想那麼多,殺人本就是埋沒良心的事,就算有千千萬萬種理由,都是不成立的。我們沒有辦法左右他們的思想,可是你能竭盡全力阻止他們繼續錯下去,揪出罪犯就是在拯救他們的良心,給他們贖罪的機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