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笑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張之良也“呵”、“呵”、“呵”笑著,怪模怪樣地向他奔來。原來,他左邊屁股上中了一箭,他給自己上藥包紮後,走起路來就特別扭。
劫後餘生的兩人終於抱在一起後,張之良一下沒站穩,兩人便一同倒在地上。
張之良“呀”的一聲痛呼後,從地上彈了起來,原來他是屁股先著地。又惹得陳德抱著肚子躺在地上笑成一團。
在河邊,顯然因為“轟隆”的水聲,不適合修煉。而且,萬一山都峻峰派些水性好的軍士渡河繼續對付他們,那麼,留在河邊顯然就不好了。
以他們的能力,在河裡抓幾條魚輕而易舉。還好,身上火摺子仍在。迫不及待地將魚烤好後,兩人終於能飽餐一頓。然後就馬上離開河邊。
他們發現越往前走,似乎空氣更清新和令人舒爽,附近的草木、樹木繁茂、鬱鬱蔥蔥。
他們不由得一直往前走,直到帶傷的身體有了疲累的感覺後,才停了下來。而且,他們發現耳邊的野獸的嚎叫聲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聲。
他們警覺起來,尋找到一處位於山岩上的凹入的地方,需要在岩石上爬上四五丈高後,才能進入。
裡面有七八丈方圓,呆在裡面可以不被雨淋到。
兩人艱難地爬上去之後,已是黃昏時刻。
兩人雖然腹中飢餓,但是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使他們在進入此處後,在完全放鬆的同時,很快地又前後昏睡過去。
陳德醒來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感到很頭暈,全身發燙,非常難受。
他叫了一聲:“阿良”,張之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半眯著眼看著他。
陳德問道:“你感覺怎樣?”
張之良咳了一聲,然後答道:“我全身熱得厲害。”
“我也一樣。”陳德回答。
這也難怪,連續多天來,他們為了擺脫追殺不停地奔跑,而且在持續的死亡威脅下,精神上承受了巨大的重壓。
身體上,不但疲憊而且遍體鱗傷。
逃命中,被樹枝、岩石及各種植物的刺,弄出的割傷、刺傷、劃傷、碰傷,不計其數。
最嚴重的是身上的箭傷,而且被箭射傷後,渡河時,又在冰冷的河水裡泡了好久。
因此,兩人的身體就被外邪入侵,得了嚴重的熱症。
他們雖然經常修煉打坐,身體遠強於常人,尤其是陳德,已經打通了四條經脈。但是,他這樣的剛摸著門檻的修真者,身體離百病不侵還遠得很。
陳德全身乏力,頭昏腦脹地,時睡時醒地在岩石上躺了幾天。
好在身體的底子不錯,在年輕人的旺盛生命力和金創藥的作用下,身上的各種外傷傷口很快就癒合了,只有箭傷的傷口未完全癒合。
隨著熱症的症狀在慢慢好轉,身體感覺就越來越輕鬆。
待身體可以自如活動後,陳德馬上小心翼翼地爬下岩石,到樹林裡尋找食物。
陳德的身體比張之良好,張之良仍渾身無力地躺著,身體仍然發熱,熱症仍在。
如果沒有食物,他們不病死也會餓死。
陳德現在只有弓,沒有箭。而且,渡河時,弓弦泡水,弦鬆了,需要將弓弦重調後,才能使用。
陳德只有尋找些野生的果子,當做食物。
而他現在所在的樹林,各種野果比以前他們到過的所有樹林的果子都多,而且個頭也更大。
正好,大病之後,不宜葷腥,多吃些清淡的水果,病反而好得快些。
大病一場後,兩人身形更瘦了。
全身上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