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縣委和縣府的幾項重要人事任命狠狠地抓在手裡面,懸而未決,我看得出馬書記似乎也有垂青周皓的意思。”
文有為臉上有點驚愕,但很快平靜下來:“你的意思是指常務副縣長的位置?但周縣連副縣長一年的試用期也沒到……”
唐正平擺了擺手,臉色有點深沉:“也不過只差那一個多月時間。對於我們這些由基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幹部而言,年限似乎是一個鐵門檻,但對於他這種有背景的空降幹部而言,上面會想方設法去迎合。”
“我想起來了,周皓上任的時候碰巧我們都外出了,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方天明和當時市委組織部馮炳部長親自送他上任的,一個普通的副處級幹部赴任要勞煩到這樣的省委市委大員,不難想像到他背後的家族是多麼的龐大。不過我最少能肯定一點,調查組裡那個方大凡應該是方天明副部長的子侄。”經唐正平的提醒,文有為串聯起了一些相關的資料碎片,作為一個為縣委書記出謀劃策的人,他有著過人的心計。
“國內單正部級官員的數目就有接近四百之數,思量那些還真有點不切實際。”唐正平沒有否定文有為的看法,他與市委老嶽書記有著不錯的交情,也曾由老朋友省廳汪副廳長耳中得知去年他與蘇佑靈鬥法正正就是方天明出來解的圍。
“唐書記,那樣榮安酒廠方面你打算怎麼樣去安排?”縣委縣府的人事安排,怎麼去妥善處置不過是縣內幾個大佬級的人碰個頭就能出結果,最難處置的就如榮安酒廠這樣牽涉到市領導利益的問題。
唐正平最頭痛的的確是榮安酒廠的問題,但自從幾天前得知姚本雲的父親將要成為候補副市長的人選之後他反而是落得輕鬆,既然無法解決的事就任由其自然發展好了:“酒廠畢竟是經過了改制,而調查組也沒查出姚本雲有什麼問題,企業的事就由企業自身去解決好了,政府不能總把企業摟在懷裡,這樣的孩子是長不大的。”
文有為點著頭,沒有發表意見,以他的理解,縣委管人事管黨建,縣府搞經濟搞民生,唐正平不是一個攬權的書記,也恰恰由於他為官之道懂得把大蛋糕分得均勻,這其中雖然夾著著風風雨雨,但也不過是他人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做法。
周皓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揉著鼻子,心想著這樣的天氣似乎不輕易感冒,難道是昨夜的盤蛇大戰時候感染了風寒,只是身體上並沒有異樣的地方。
魏景新替領導換了一杯熱茶,然後替未來岳父鄭明彬又添了點茶,這才重新坐到鄭笑爽身邊。
眼前是風光秀明的洛溪河,兩岸樹林林森,而河水更加清澈透明,用這種河水釀造出來的米酒有其獨特的風味,比起榮安米酒那種靠工藝改良的米酒,懂酒的人更青眯洛溪米酒的純樸。鄭明彬為了身家的奮不顧身換來了部分本來屬於他的利益——這小酒樓背後的洛溪酒廠,蘇佑靈被查出在兩間酒廠的資金轉移中做了手腳,本來洛溪酒廠又應重新迴歸到榮安酒廠的懷抱,但也許是為了平衡,最終又被鄭明彬從中獲益,雖然心有不甘,但總比一無所有要強得多了。
“這洛溪米酒果然甘醇,鄭廠要下點苦心,我相信假以時日定能再造輝煌。”周皓臉紅耳赤,連喝幾懷熱茶雖然能解乏,但對於醒酒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
“這也多得周縣幫忙,沒有你,就沒有我鄭明彬的今天,你的大仁大義我沒齒難忘。”鄭明彬臉不改色,四個人,三瓶酒,進肚的這點酒對他而言不過是個頭盤小菜,只是他知道周皓今天給的這個面子並不是給自己,而是給自己的女兒和未來女婿,做人要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