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薇薇安死死抓著領口,平息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就好像是躲藏在脆弱地洞裡的倉鼠,戰戰兢兢,對殘酷的世界卻無能為力。
里昂一直守在門外,原本以為薇薇安會像上次一樣委委屈屈地待在鈷藍懷裡,過一陣子也就好了,卻沒想到鈷藍這次失手了,薇薇安根本不理他,說不清心裡應該高興還是為薇薇安心疼,但鈷藍既然失利,也該輪到他出手了,推開並未上鎖的門進去一看,見鈷藍鐵青著臉站在衣櫃旁,里昂便走過去問道:“在這裡面?”
鈷藍點了點頭,他的心情就跟目前的天氣一樣糟糕,薇薇安剛才的舉動分明是對他的不信任與排斥,她在懼怕著他,但他根本什麼都沒做!
“安,這樣可不行,躺在床上才能好好休息,來,我帶你去別的房間,咱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好麼?”里昂彎下腰,慢慢地將手伸了進去,鈷藍冷眼旁觀,自己都捱了那麼一下,他就不信薇薇安會更信任里昂。
果然里昂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嘆了口氣,將手拿了出來,手掌處一排新鮮的牙印。
“得把這個拆掉,讓她一直躲在裡面不是個事。”里昂對鈷藍說,“她肯定很排斥這個房間這張床,換個環境也許會好點。”說著,他順手就抓住了一邊的櫃門,輕輕一折,堅固的木板便發出了悶響斷裂開來,隨著這咔嚓一聲響,櫃子裡面的薇薇安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里昂立即停止了拆衣櫃的動作,急道:“安,你別怕,我不動它了!”
“安,這其實沒有什麼,真的。”里昂不敢再拆薇薇安的櫃子,只得開始又一輪勸說,“你想想看,眾神之光裡面,你那個學姐,你們校慶的那個晚上,她和好幾個男同學在一起不是很快樂嗎?沒有人會因為這個看不起她。幾乎全部的上流社會貴族女子,都擁有數個情夫,她們也都快樂的活著,再說我和塞德里克並不在意這件事,這是情非得已,不要把它當做恥辱。”
“你別說了。”鈷藍打斷了他,里昂的話是那麼刺耳與輕浮。
鈷藍撿起里昂扔在地上的櫃門,按照原樣將它擋在了衣櫃的破洞處,他的心中極為難過,坐在了櫃子旁,也不再勸說薇薇安出來,就這麼一言不發地陪著她,似乎只要能聽見她的呼吸就已經滿足了。
“她總得出來擦藥吃東西。”里昂忍著氣道,“你這麼守著她有作用嗎?”
鈷藍遲遲不答,里昂一口悶氣也頂上來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弄上床的人又不只是鈷藍一個,他的輕鬆態度,也是強迫自己裝出來讓薇薇安好受的,鈷藍不配合不說,反而陪著薇薇安胡鬧,實在不可理喻。里昂越想越氣,踢過一張椅子,也坐了下來。
這兩人都是亞法大陸的風雲人物,翻手雲覆手雨,跺跺腳都能引來血雨腥風,更不缺乏各種手段陰謀,此刻卻呆呆地守著一個破櫃子一籌莫展,實在可笑可嘆之極,所以世人說愛情能讓人變蠢的確是有道理的。
西魯非回到自己房間後,在冷水了泡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冷靜下來,當時的種種情形這才被他回憶了起來,想起自己的尺寸與薇薇安實在不怎麼相符還使勁往她裡面塞,聞到了血腥味也沒停止,甚至粗魯到羅傑不得不多次往後拽他,西魯非開始臉紅了,伴隨著羞澀油然而生的卻是內疚。
薇薇安光著身子的模樣真的很吸引龍,但他的確做過頭了,特別是還當著那魔族的面,也不知薇薇安會不會討厭他……這麼一想西魯非緊張了起來,雖然薇薇安受了傷,但他和她到底是靈魂契約者啊,就算發生了肉體關係也很正常吧,再說這也是為了救她啊,西魯非自欺欺人地想,以後多和她做幾次,一定不會讓她受傷了,第一次不算!
羅傑知道現在最好不要去觸里昂等人的黴頭,可西魯非一向不怎麼識時務,仗著靈魂契約者這個身份,他覺得自己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