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詛咒他,心裡窩著的那團火就直衝腦頂,他也顧不上顧予濃是阮廷羽的女人了,直接反手擒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胳膊反剪到背後,頓時疼得顧予濃想掉眼淚,其實擱別人,她肯定能躲得過,可偏偏她那時只是執著於杜莎莎的問題,竟然將陶啟想當然成為一名謙謙君子。
“陶啟!你個混蛋!快放開我!”她很想說,讓阮廷羽去揍你,可自從那次被阮廷羽嚇到,她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提。
陶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我看你這種女人就是欠收拾!”可正當他笑意正濃之時,卻看到她背在身後的手腕上有一塊粉色的胎記,形狀很少見,像極了一片雲彩,很是好看,好熟悉的胎記,電光火石間,他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瞳仁不由收縮,早在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曾經違背良心做了一件錯事,讓他終生後悔。
他為了取得黃奕的信任,抓了一個無辜的女孩,竟然讓她失去了貞操,這是他曾犯下的罪孽,終生都難以救贖。
當時雖然光線不明,卻在將那女孩送進旅館的一瞬間,他看清楚了她手腕上的那塊粉色胎記,因為樣子實在很美,他甚至有那麼幾秒的失神,所以印象深刻。
如今當他再次看到這塊胎記時,陶啟的心臟一抽,就連呼吸也覺得困難起來。
他死死的盯著她的手腕出神,只聽顧予濃哀叫道,“姓陶的,你別過分!趕緊放開我!”
陶啟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顧予濃的手腕,他急忙鬆開她,只見她痛的眼眶都打溼了,她氣呼呼的揉著手腕,“你們這些混蛋,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嗎?可以隨便踐踏別人的人格?”
陶啟神情恍惚的問道,“七年前,你……有沒有過什麼不開心的事?”
顧予濃的眼神一滯,她的水眸下意識的閃躲,心臟如同被人狠狠抽打了一般。
“你在說什麼?我沒什麼不開心的!對不起,我沒空和你再浪費時間!”她竟然忘記了自己找陶啟的原因,神情慌張的就跑回了房間。
七年前,那就是一場難以甦醒的噩夢,揮之不去的夢魘!一進房間,顧予濃的雙腿就再難支撐自己的身體,瞬間就滑坐在地上。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簡直痛不欲生,眼淚一瞬間就洶湧而出,第一次,她為了這場噩夢她痛痛快快的嚎啕大哭了一場。
陶啟莫名的跟著她上了樓,站在她門外,聽著她在屋中痛哭不止,內心如同被煎熬一般,原來真的是她,她哭的這麼傷心,不是她還會是誰?
與阮廷羽一樣,他經歷了整整七年的良心譴責,也還要將這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陶啟緊緊的攥起手掌,指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又有誰能明白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這是他虧欠顧予濃的,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他虧欠一輩子的女孩,遠在天邊竟然近在眼前,他真的要感謝上蒼,讓他能再次遇上顧予濃,他要好好照顧這個女孩,補償她曾經受到過的傷害。
他終究還是轉身下了樓,他開著車子四處遊蕩,卻還是在傾城大廈樓下碰到了阮廷羽,本來想要商量的事情,卻早已拋諸腦後,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顧予濃的存在。
“阿啟,你怎麼了?怎麼失魂落魄的?我剛才忘記開機了,一開機就看到你發來這麼多簡訊,你這麼急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阮廷羽伸出手來,在陶啟失神的眼前晃了一晃,他恍惚著回過神來,說道,“啊?沒事……我……廷羽……你……”
阮廷羽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噗嗤一下,就失笑出聲,“你小子這是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事?能讓你變成現在這副德行?是不是有什麼豔遇,讓你跟丟了魂兒似的!”
阮廷羽半開玩笑的摟住陶啟的肩膀,二人一起走進了電梯。
陶啟只覺頭痛欲裂,他到底要不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