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識。
待歐陽淮南再次清醒過來時,他的手已經被人綁在了身後,嘴裡還被塞了自己練功擦汗用的毛巾。
想到這群人的可惡,歐陽淮南更是怒火中燒,他更不能允許他一手呵護長大的愛徒被人傷害、甚至威脅到生命,今天就算是拼死,他也會護住顧予濃的周全。
那兩個流氓哪裡會是一個全國跆拳道冠軍的對手,不消幾個回合,就被歐陽淮南打得屁滾尿流、連連敗退。
歐陽淮南一個飛毛腿就將其中一個傢伙的腦袋踢暈,只見那人暈頭轉向的在原地轉了幾圈,終於摔倒在汪海倫的腳下,嚇得汪海倫兩條腿一抖。
接著,另外一個男人想要從歐陽淮南後方偷襲他,可偏巧被歐陽淮南識破,歐陽淮南翻身一腿,狠狠揣在那人的心窩上,那人便哀嚎一聲,也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這下汪海倫可慌了手腳,她立刻舉起手槍來,對準歐陽淮南,“你……你別給過來!否……否則我就開槍了!”
可歐陽淮南依舊大步朝汪海倫走去,“你把顧予濃放了,我自然不會傷害你!”
汪海倫哪裡肯放了顧予濃,可她現在對歐陽淮南的恐懼讓她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
“你……你他媽的別給老孃過來!聽到了沒有!否則……否則我就讓你給這個臭女人陪葬!你聽到沒有!”
顧予濃緊緊的盯著汪海倫手上的槍,又看向歐陽淮南鎮定自若的眼睛,她突然開始惶恐不安起來,剛剛被汪海倫用刀子威脅要破相時,她都沒有這麼恐懼過,歐陽淮南根本就沒有把那把手槍放在眼裡,可她卻深知,汪海倫是什麼人!她和她哥哥一樣,都是亡命之徒,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看著歐陽淮南繼續前進,顧予濃不由瞪大瞳孔,她痛苦的看向汪海倫已經扣動班機的手指。
不!不要!她想要大叫,想要阻止,卻根本無能為力,只見那枚罪惡的子彈已經射出槍膛,徑直射向了歐陽淮南的心臟。
歐陽淮南頓時覺得心臟一陣劇痛襲來,他下意識用手掌捂住自己疼痛的源頭,那裡正有一股股溼熱粘膩的液體湧出,他的瞳孔驟然一縮,英俊的眉宇間染上一抹遺憾。
濃濃,對不起,我還是無法保護你!
汪海倫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她雖然從小就在幫派社團中長大,對這些刀刀槍槍也算是耳濡目染,可如今真的自己開了槍,又是另外一碼事,她倉皇無措的看向歐陽淮南慢慢倒下去的身體,她慌張的搖了搖頭,又扭頭對身後的顧予濃說,“你……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阮廷羽吧!這一切都是他讓我做的!”
說完,汪海倫拔腿就跑,再不敢回頭。
顧予濃覺得剛剛被子彈射中心臟的人是自己,此時此刻,她已經無法正常的呼吸,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師傅!師傅!她一遍遍在心中呼喊著歐陽淮南,只希望他可以睜開眼眸再看一眼自己!
如果時光能夠逆流,她一定不會選擇走進塵風道館,如果時光能夠逆流,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再一次愛上阮廷羽,一切都是她的錯!她的一時衝動,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顧予濃痛不欲生的掙扎,只想快些掙脫繩索的束縛,可奈何汪海倫給她捆綁的太過結實,她痛苦的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傅的身體一點點變冷。
二十分鐘後,警笛四起,警察終於趕到,包圍了這裡,有人幫予濃解開了繩索、撕去了嘴巴上的膠帶,她不顧警察的阻攔,瘋了一般的衝過去,跌跌撞撞的跪在歐陽淮南的身旁。
只見歐陽淮南的雙目已經緊閉,一張英俊的臉龐早已變得青白,失去了血色。
“師傅!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啊!不要不管我!”她慢慢抱起歐陽淮南已經冰冷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