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是我十倍,而我軍彈藥不足,兵疲馬乏,很難持久,一旦彈藥用盡,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左右是敗,所以王爺您就反其道而行之,跟夏軍賭了一把,賭夏軍不敢貿然上前與我們接戰,這是不是太冒險了?”趙仁這會兒明白了,王爺這是夏軍擺了個賭局,賭注就是全軍和乃至他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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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毫釐之差
第一百二十六章毫釐之差
如果按常人的思維模式,反應模式,遇到這種情況,多半是選擇慌不擇路的猛跑,但是那樣反而跑不了。所以趙檉冷靜的分析了利弊後,決定賭一把,讓自己計程車兵下馬緩行,在夏軍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行軍,好像故意在此等著他們追上來似的。
其實這就是玩的‘心理戰’,這種玩法也不是什麼新花樣,像諸葛亮的空城計、李廣的疑兵計、二戰時的諾曼底登陸戰、阿登突襲戰等都有心戰的影子,你不能說人家上當的一方傻,只能怨你沒看透其中的奧妙。所以做一個軍事統帥,不但要熟知戰陣,還要做一個能深刻洞察人心的‘心理學家’,這就如同下棋,對手看一步,你要能看兩步或者更多,讓他猜到你下一步怎麼走,卻看不透這下一步後邊怎麼走!
夏軍在兩個多月的時間中和襄邑軍接戰十餘次,大戰也打了兩場,未嘗一勝,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被人家耍了個夠,損兵兩萬之多,人家還到他們老窩來了個十日遊,順便給他們搬了家。幾番下來,弄得夏軍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襄邑軍不逃不避的反常行為,反而讓夏軍捉摸不定了,不敢貿然向前,因為按照一般人的邏輯,人只有有強大的後盾,有把握時,面對危險時才能如此沉著冷靜。現在只見襄邑軍帥旗和騰龍、迅獅的營旗,偏偏不見飛虎、捷豹的蹤跡,這下夏軍更加相信,附近肯定有伏兵,這些人是引誘我們進入他們圈套的,絕不能輕易犯險。
另一個原因是趙檉也實在是捨不得抓到的那些工匠。一個好士兵兩三年可以訓練出來,但是要培養一個工匠三年五年只能算是剛入門,能成為一個好工匠要需要多年的實踐積累,豐富的經驗,所以這些人都是寶貝。
現在自己襄邑的工坊生產能力已經飽和,要增加槍械產量,只有擴大規模之一途,而熟練的工匠便是發展的瓶頸,所以他此戰的重要目標之一就是擄掠這些人才,西夏在鐵器的製作冶煉方面一點也不比宋朝差,他們製作的犛牛角弓、西夏箭、瘊子甲等都是精品。所以這些工匠只要稍加熟悉,便能上手,而且成本低廉,不用支付工錢,只要管吃住便可。
......
襄邑軍在前,夏軍在後,兩軍相距一里之地,從上午一直就這麼跟到了下午,他們快,夏軍也快,他們休息,夏軍也不敢休息。都說諸葛孔明唱空城計時,流汗三升,司馬懿退兵後虛脫的站不起身,可見這大人物也是緊張很。
趙檉邊走邊和大家說笑,時不時抹一把臉上的汗,他算是理解諸葛亮為啥坐在城頭了,他是腿軟站不起來,自己雖然面上談笑風生,腿肚子也發軟,汗流的沒有一斗,也有八升了,他也怕啊,怕夏軍中真冒出個‘二桿子’不顧一切的衝上來,那自己就露餡了。
天陰沉沉的,空氣潮的好像能擰出水來,空曠的草原上沒有一絲風,這種天氣在氣候乾燥的西北很少見。“王爺,趙忠遣人來報,前軍已經進入葭蘆川河谷,距寨子還有三里之地!”趙仁對盤腿坐在地上休息的王爺說道。
“咱們距葭蘆川還有多遠?”趙檉喝了口水問道。
“大約還有十五里!”趙仁看看周圍肯定地說道。
“嗯,悄悄傳下去,給戰馬飲點水,吃點精料,以槍聲為號…”
“王爺,咱們殺他個回馬槍!”趙仁一聽眼睛發亮,他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