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國、天下啊!”趙檉聽了撇撇嘴露出絲苦笑,停下腳看著紅燦燦的夕陽若有所思地說道。
“陛下,您沒事吧?”瞅著皇帝一動不動的瞅著夕陽出神,小兵有些擔心的輕聲問道。
“哦,我沒事!”趙檉擺擺手兩人差著半步一前一後繼續前行道,他們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多是他在問。小兵在答,可其卻一直是心不在焉。不大高興的樣子。兩人說著話沿著枯葉覆蓋了小徑步入一片樹林,將要落山的太陽拉出了長長的樹影。顯現出一種悽然的美。
“停!”一陣風吹過,掠過枯乾的樹枝發出怪嘯聲,走在前邊的趙檉突然抬手攔住身後的小兵和旺福,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陛下,怎麼了?”旺福發現剛才還一臉悠閒的皇帝神情嚴肅,身體繃緊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豹子,對皇帝的這幅樣子他十分清楚,這是其發現了危險,可週圍的景象一覽無餘除了樹便是地上的落葉。連一隻兔子都沒有。
“退!”趙檉突然厲聲喝道,張開雙臂護住兩人連連退步,兩人一臉茫然不明所以,跟著後退卻不知道皇帝為何如此緊張。
‘嘭、嘭……’他們身前的幾堆枯葉突然炸起,幾個身披褐色斗篷的蒙面人從中躥了出來,如同一群暴起的猛獸撲了上來。
“有刺客!”旺福高聲示警召集附近的內衛。他也明白了皇帝為何緊張,顯然其已經先一步發現了潛藏的敵人。可讓旺福不明白的是設防嚴密的東都苑中怎麼會出現刺客?
“旺福,帶語兒先退!”面對從四面圍上來的五名刺客,趙檉腦子急轉。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刺客手中都有兵器,除了樣式奇巧的匕首居然還有中原地區少見的彎刀、雙刃刀。而趙檉久居深宮,生活在嚴密的保護中,過去隨身佩帶的手槍、匕首早就入了庫;旺福作為他的隨侍平日更是嚴禁攜帶武器。那個小兵在換崗時將武器已經交回,他們都是赤手空拳,而論戰鬥力卻是他最強。因此他叫旺福帶小兵先走。
“滾!”趙檉甩下身上披著的大氅,遮擋住了眼前刺客的視線。同時猝然出手將其逼退,開啟了一個缺口。
“父皇。您先走!”那個小兵卻不肯走,反而口稱父皇竄到了趙檉的前邊,手握雙拳要保護他。
原來這個小兵正是被趙檉送到洛陽武學的長皇子趙語,為了能讓他像普通人一樣學習、生活而隱去了其真實身份,除了學監無人知道這個小兵就是當今長皇子。趙語卻對父皇的安排頗有微詞,而其又處於叛逆的年齡,因此和趙檉賭氣,此刻當著熟知他們關係的內衛們也裝作不識。但在危機時刻父親卻首先不顧危險護住自己,他立刻將怨恨拋到了九霄之外,也挺身而出。
“陛下小心,刀上有毒!”說話間,有刺客立刻填補上了被趙檉開啟的缺口,旺福上前阻擋,瞬間便被兩名刺客圍上,他吃虧在沒有武器上,只兩個回合手臂便被對方劃傷,劇痛之餘,他發現血色變黑,顯然刀刃上淬了毒,急忙出聲提醒。
趙檉伸手在腰間一拍,摘下束在腰中的玉帶提在手中。玉帶是以寸半見方的白玉以金絲線穿成,價值數萬貫這時卻被他當成了武器。他將兒子扯到身後,一抖玉帶掃向衝上來的兩名刺客的面部,趁他們躲避之機,玉帶一軟如蛇般順勢捲住一人握著武器的手臂,向後一帶將其扯了過來,擋住了另一名刺客。而左手攢握成拳直接搗在被拉過來的刺客胸部。
一聲沉悶的脆響,刺客口中血如泉湧,顯然其胸骨不但被趙檉砸斷,連內腑都被震傷了,如其有工傷的話評個八級傷殘估計問題不大,不過想站起來恐怕不易了。一擊之下,趙檉將刺客打成重傷,他手中那條鮮亮無比的玉帶也被扯的支離破碎。而趙檉並沒停手,順手搶過重傷刺客手中的雙刃刀劈向另一名刺客,看似平常的‘一刀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