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天嶽似懂非懂的領悟這句話的含意,嘆道:“自古以來,不知有多少當人臣的王公侯相,從事反叛君王,喧賓奪主,何況是武林梟雄,怎會沒有這種情形。
唉!一個人的慾望,永遠是不能滿足的,天下間多少悲傷、淒涼事情的造成,何嘗不是人類這種劣根性使然嗎?”
趙殿臣聽了夢天嶽這番話,感慨萬千的說道:“黑魔王如被除去,老朽將宣告天下息隱武林,永遠不再過問人間俗事了。”
夢天嶽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晚輩從來也沒有逐鹿武林,橫霸江湖的雄心,只要師仇得雪,無我真教一滅,晚輩也想息隱山林,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趙殿臣道:“夢老弟,咱們各自回房休息吧!今夜可能有好戲上演,咱們也可湊湊熱鬧。”
夢天嶽點首道:“白晝總是江湖武林中,睡眠的時刻,咱們該休息了。”
於是,兩人各自回臥室休息。
像趙殿臣和夢天嶽這種絕頂武林高手,坐禪已經可以代替了睡眠,尤其是趙殿巨根基深厚,每日只需要坐禪二個時辰,就可代替一夜的睡眠。
一陣盤禪打坐,二個時辰已很快的過去了。
夢天嶽這時仍然進入物我兩忘之境,氣機均勻,神遊血順。
驀地,窗外人影一閃,一個綠衣少女由視窗竄了進來。
夢天嶽練就達摩罡氣神功,在靜坐之中,三覺仍然非常敏銳,那位綠衣少女在窗外之時,他就已經發覺了。
這時,夢天嶽很快的張開眼睛,只見綠衣少女輕噓一聲,左手一揚,擲給夢天嶽一個信箋,嬌軀一幌飛出了窗外,急速離去。
夢天嶽呆了一呆,抬眼望著床上那紙信箋出神,忖道:“那位女子是誰啊?她送來這紙信箋做什麼呀?………”想著,夢天嶽伸手拿起了信箋,輕輕張了開來,只見藍色的紙張上,寫著三行黑字,字跡秀麗,顯然是出自女人手筆。
只見上面寫道:“殘缺書生夢天嶽臺鑒:央請侍女送信,請相公接信後,速往城郊之西三里外一座神廟接見一位綠衣婦人。苗可秀拜託。”
夢天嶽看見信箋後,遲疑了一會,然後將信紙撕碎,暗暗輕嘆了一聲,忖道:“自己曾經蒙受人家救命之恩,就該替她跑這一趟腿吧!”
想罷,夢天嶽走下床來,突聽廳中傳來趙殿臣的語音,問道:“夢老弟醒了嗎?”
夢天嶽應道:“醒啦!”
他開了房門走進廳中。
趙殿臣已經坐在廳中,他望了夢天嶽一眼,問道:“夢老弟可發覺有人逼進咱們小院子裹?”
夢天嶽心頭一震,忙道:“是位綠衣少女,但很快又離去了。”
趙殿臣這時臉上罩了一片寒霜,緩緩由懷中取出一個白紙信封,遞給了夢天嶽,緩緩說道:“黑魔王已經對咱們送來了死帖。”
夢天嶽皺眉問道:“什麼死帖?”
趙殿臣道:“就在信封中,你看看吧!”
夢天嶽伸手開啟信封,只見信封之中,有二張白色的帖子,正面端端正正寫著:“殘缺書生夢天嶽啟與神劍魔君趙殿臣啟。”
字跡是以鮮紅顏色墨水寫成的,顯得格外奪目。
夢天嶽伸手開啟給自己的那張帖子,只見內面再寫著一行紅色字跡:殘缺書生夢天嶽壽終就寢於辛丑年八月八日正子。
下首,是繪了一個黑色的骷髏標誌。
夢天嶽微微一笑,道:“趙幫主的帖子寫怎麼樣?”
趙殿臣沉聲說道:“註定歸天的時日是八月九日子時,僅差一天之隔。”
夢大嶽笑道:“今天是八月初五響午,那麼我的生命還有三日又六個時辰是吧!”
趙殿臣臉色凝重的說道:“夢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