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娘她為了別人打我,還說……”
“京娘不哭了,這一家子過日子,哪會沒吵了鬧的,大事化小才是,這樣吵鬧,二伯母頭一個要說你,哪是過日子的人家。”符夫人安慰著趙京娘,趙京孃的嘴已經微微撅起:“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符夫人笑的慈愛:“我們都是一家子,偶爾會有人嘴快說出一句半句的,難道還能慪氣一輩子?不過就是那時候生會兒氣,過了就過了。說什麼嫡的庶的,這都是沒見識的人家,才會把這嫡的庶的當天大的事。我們家裡可從沒有過這樣的事,聽話,不哭了。”
符夫人連哄帶勸,趙京娘終於收起悲聲,但看向胭脂的眼還是有不滿。
胭脂已經知道,這一幕只怕是符夫人在背後操作的,為的就是讓自己夫妻和整個趙家,都割裂開來。趙鎮,你的處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危險的多。
“二嬸婆的話,說的很對。”符夫人安撫定了趙京娘,就等著胭脂開口,甚至發怒,指責自己說的不對。這樣的話,符夫人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沒有了趙家,沒有了趙家勢力在背後的支援,趙鎮他,什麼都不是。至於曹家,畢竟是外家。等趙鎮意識到這一點,他會乖乖地放棄胭脂的。
有趙鎮這麼一個擋箭牌在,總好過扶持別人。這是符夫人和趙匡義商量好的。
誰知胭脂竟然沒有發火,反而這樣平靜地說話。符夫人的眉不由微微一皺,這胡胭脂,什麼時候開竅了?
張 氏等人聽到胭脂這話,以為滿天大事都了了,不由鬆一口氣,張氏正打算開口讓女兒給胭脂道歉。聽到胭脂問趙京娘:“小姑姑,我想問一句,這件事後,小姑姑會 不會覺得,就是我無意中把話告訴給別人,然後才傳的滿城都是?你在以後,每一次遇到委屈,都會覺得,這都是因為三叔公非曾祖母所出,別人看你總帶了笑 話?”
“這當然不會,我的女兒我還是清楚的。”張氏見趙京娘被問住,急忙代女兒回答。
胭脂對張氏微微一 笑:“三嬸婆的脾氣,我做侄孫媳婦的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小姑姑雖然輩分高,可今年也不過十五,比我自己家的妹妹還小呢,這樣年紀的人,在這時候受了委屈, 這會兒雖被壓下去了,但心裡總會有別的念頭。我們都是趙家人,是要做一輩子呢。一家子骨肉,還要為了這麼些事,存在心裡,那就不好了。”
符夫人眼神一凜,看向胭脂,胭脂曉得此刻符夫人看著自己,但胭脂並沒回頭,面上還是帶著笑,看向趙京娘。
趙京娘到了這時候,已經有些糊塗了,覺得胭脂說的很對,自己該細細地問。
“就因為是一家子,有些事就該糊塗,不用去管。”符夫人在此時開口。
胭脂笑了:“二嬸婆說的對,有些事就該糊塗,可這件事,侄孫媳婦覺得,不該糊塗。這件事原本除了我們家的人,誰也不曉得。那日二嬸婆也對在場的人下過命令,不許說出。二叔公三叔公定不會說出。至於大郎,到現在還不曉得有這麼件事。”
胭脂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她連趙鎮都沒告訴,更不可能像趙京娘指責的那樣,告訴了外人。
符夫人看向胭脂,目光審視,胡氏,是從什麼時候起,變了,不再是那樣直來直去?胭脂看向符夫人,面上笑容淡然,心中卻輕嘆一聲,終究還是走了這一步。
“大郎媳婦說的也對,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糊里糊塗算了。往大里說,這件事既然都能傳出去,那就是……”張氏在沉吟之後,也贊成胭脂的話。
見她欲言又止,趙京娘忘了自己方才的委屈,問張氏:“娘,您說下去。”
吳氏遲疑一下才開口:“小姑,三嬸的意思是,往大里說,這樣的事都能傳出去,說明下人們不肯聽主人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