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老衛往旁邊走了一步,幾個內侍上前來把素月帶走,這是永和長公主從來沒下過的冷酷命令。這個命令,也意識著,公主畢竟是公主。
“不過是些廢話。”素月的信被送到趙瓊花那裡,只得來趙瓊花這樣的評價,小內侍低著頭:“聖人,那這個素月?”
“讓她繼續待著吧,你取兩串錢去,就說,這是我賞她的。”趙瓊花沉聲吩咐,小內侍退出。趙瓊花的眼裡閃出不悅,素月不過是閒子,起不了多少作用。
就這樣的人,也值得巴巴地把東西往自己眼前送,笑話。
“你說,永和長公主處罰了一個侍女?”鄒芸娘問身邊宮女,宮女道:“是,按說處罰一個侍女也是平常事,但永和長公主此次竟然命人割了那侍女的舌頭,挑斷手筋。人,算是廢了。”
這不像是永和長公主能做出的事,倒像是永寧長公主能做的,鄒芸娘忍不住吸口冷氣,這侍女,到底怎樣惹惱了公主?
“這是做給我瞧呢!”趙瓊花差不多同時知道,冷笑道。
“聖人,何不下詔呵斥?畢竟這樣做,太……”處罰下人,也是要分的,這樣做,真不如一刀殺了。而趙瓊花做為皇后,是可以下詔呵斥永和長公主過分的。
“呵斥?只怕她就等著呢。為了一個胡氏,值得嗎?”趙瓊花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胡氏,你既然這次回來了,就別想著走。
“我記得我嫂嫂已經回京好些日子了,去趙府下詔,就說,我很想念我的侄兒們。”趙瓊花唇邊又露出笑,這樣又如何?自己才是皇后,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宮中傳詔,讓娘子您帶著孩子們一起進宮呢。”老衛前來報信,語氣有些忐忑。
“遲早的事。婆婆,不用為我擔心。”胭脂安撫著老衛,老衛看著胭脂:“如果,聖人說,讓小娘子留在宮中呢?畢竟小娘子玉雪可愛。”
“她要先能留得住再說。”胭脂冷笑,除非趙瓊花能公然下旨殺了自己。可是則天皇后能做的事,趙瓊花,絕對不敢。她要的是好名聲,是眾人的匍匐,而不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老衛看著胭脂:“娘子,畢竟不一樣了。”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不會怕。”胭脂再次安撫老衛,她變了,自己也一樣變了。
“娘,這就是皇宮嗎?怎麼感覺比麟州還大?”趙嫣在視窗看著,宮牆很長,長的好像走不到頭,而且宮牆也很高,比麟州的城牆還要高。
“妹妹,你能不能別一說什麼就拿麟州來比?”趙捷不耐煩地說。小兒子也在一邊點頭。胭脂拍拍兒女們的手:“捷兒不用囑咐。嫣兒,娘問你,若你姑姑問你,覺得這宮中很好,想不想留在宮裡,你怎麼回答?”
“娘能不能留在宮裡?娘不能,那我也不會,沒有孃的地方,可一點也不好玩。”只曉得玩,趙捷又瞪妹妹一眼。
馬車已經在宮門口停下,胭脂帶著孩子們走下車,內侍已經上前行禮:“聖人說,娘子遠道而來,小郎們年紀還小,特地命備了肩輿,請娘子和小郎們坐著進宮。”
胭脂沒有推辭,帶著孩子們上了肩輿,宮中看起來和原來沒有任何區別,內侍宮人們走動時候還是那樣肅靜,整條宮道上,似乎只有他們一行人。
昭陽殿還是那樣高大,快到昭陽殿時,前面突然來了另一行人,內侍忙讓胭脂這邊的肩輿停下,對胭脂道:“娘子,那是鄒貴妃帶著蘭臺公主。”
鄒貴妃,那就是鄒芸娘了,胭脂帶著孩子們下了肩輿,給鄒芸娘行禮。鄒芸娘坐在肩輿之上,見胭脂跪地行禮,唇邊不由露出笑容,數年之前,前去趙府,連胭脂的面都見不到,而現在,胭脂要給自己跪地行禮。人生若此,怎不得意?
鄒芸娘收起得意,對身邊的宮女吩咐一聲,宮女已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