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姊姊;這種情緒一旦冒出;連舜華都嚇了一跳。胡大郎還在那和趙鎮行禮說話;胭脂已經對舜華道:“我們快些進去吧;我十分想念娘了!”
胡大郎話沒說完;就見胭脂拉著舜華進去,臉上神色頓時有些驚訝;長姊這回,和原先也差不多。趙鎮不由輕咳一聲:“小舅我們還是往裡面去。”
胡大郎見趙鎮並沒把此事放在心上;這才收回心中詫異;對趙鎮再次拱手:“姊夫請往裡面來。”郎舅兩人剛走進門,就聽到前面傳來笑聲;卻是胡澄夫婦已經走到外面迎接,王氏正拉著胭脂的手在那說笑。
真是沒多少教養,趙鎮心中未免又開始腹誹,等想到胭脂的性子,又把這腹誹給去掉,也只有這樣的娘才能養出這樣的女兒。見趙鎮走上前來,胡澄的嘴咧開露出笑:“女婿,我女兒的性子,被我嬌寵壞了,你要多擔待些!”
趙鎮規規矩矩給胡澄行禮,口中說著不妨。
王氏的眼往胭脂和趙鎮臉上瞧了瞧,就曉得胭脂一定有事瞞著自己,有心想問問,當著眾人卻問不出口,於是只對胡澄道:“感覺進裡面去,在這外頭就受什麼禮?”
雖然王氏和胡澄說過數次,說胭脂的事不要擔心,可在胡澄心裡,女兒這一出嫁,還該是好好地嫁出去才是,千萬別又像前頭兩次被休回來。這一個月若非礙於禮儀,胡澄就會跑去趙府,親自瞧瞧女兒。此刻好容易盼的女兒歸寧,自然是要詳細問問,聽到妻子提醒,胡澄這才點頭:“說的是,我們還是往裡面去。”
一行人來到廳上,胡澄夫妻在上面坐好,胭脂夫婦這才行禮下去。胡澄一等行完禮,就把趙鎮拉起:“已經備好了酒席,你出去和我還有大郎一起喝酒。春……夫人,你把女兒帶到裡面去,好好款待。現在女兒是客人了,比不得原先!”
王氏當了新女婿的面,不好白丈夫,只是笑吟吟地拉著胭脂的手:“別去理你爹,他素來是這樣的。”趙鎮正好走在門邊,這句恰落入他耳,差點被門檻絆倒,天下有這樣在女兒面前說丈夫的嗎?
見胡澄渾不在意,瞧向胭脂,胭脂也是笑嘻嘻地往裡面去,趙鎮再次肯定,這胡家,果然母女是一樣的。
一進了王氏房內,胭脂這才笑著對王氏道:“娘,您今日不必出去接我的,還有一個月,您就臨產了,這個才是最要緊的。”王氏的肚子已經大如籮,因著年紀不小,這一胎懷的還是有些吃力,不過因王氏身子骨壯實,太醫說走動走動也好。
因此王氏只是手一揮:“都和你說了,又不是豆腐做的,哪這樣嬌嫩?況且二孃平日也小心著呢。”
“多謝妹妹了!”胭脂的話讓舜華笑了:“姊姊什麼時候也和我這樣客氣來,都是一家人,哪裡這麼多謝不謝的,況且這種事,多知道些也好!”轉眼就要過年了,舜華的婚期就在來年十月,劉姬已經出家,王氏眼看又要生孩子坐月子,連嫁妝這些事,都要舜華自己操心。
不過舜華在這些事上,從來都是有章法的,胭脂有些心虛地想,論起這些事來,自己確實不如妹妹。
“二孃說的是,自己一家子,還謝來謝去做什麼?”王氏瞧著眼前這兩女兒,笑吟吟地說了一句。如果這一胎真是個兒子,胭脂出嫁之後過的順心,那對王氏來說,的確是再無缺憾了。
胭脂和舜華相視一笑,胭脂這才問道:“怎麼不見蒹葭妹妹?”
舜華面上現出一絲尷尬,接著王氏鼻子裡哼了一聲:“還不是你爹這個沒剛性的,忠義伯又尋人來,說的你爹耳朵轉了,說雖定了親,可這還沒過門就在家裡住著,對兩孩子也不好,鄒夫人又來七纏八纏,說難道連回家過個年都不許,那倒要去尋人主持公道。我這才讓鄒府把人接回去了。”
“不過姊姊你放心,我讓採蘋也跟了去,吃的用的,也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