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不按套路出牌,他拿著戒指,半跪在江瑟面前:
“瑟瑟,”他舉著戒指,仰著頭,眼中情意款款:
“我說不來動聽的話,但是裴奕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指著自己胸口,“除了你之外,將來我們家裡,我不擁有任何東西。”
“嫁給我,瑟瑟。”
他最鬱悶的,就是當初訂婚的時候,說得晚了一點,有心想要向她求婚,卻當時僅憑著滿心的衝動,半點兒沒有準備,最後求婚這件事由她搶先,成為了他心裡很長時間的遺憾。
這一次結婚,他終於能將自己心裡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睫毛上的淚水還沒幹,聽到他說的話,那淚珠又要滾落了出來。
江瑟沒說話,將手伸了出來,他拿著戒指,小心翼翼的套進了她無名指裡面。
長久以來的夙願在此時此刻終於得到滿足,少年時期的夢想實現,他幾乎身體有些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她在哭,其實他也有些眼眶發熱,他近乎有些虔誠的親吻她的眉眼、臉頰,最終吻才落到了她唇上面,捧著她的臉,把那些屬於他的關於她的小情緒擋在了兩人的世界裡面。
兩人在婚書上分別簽了字,正式註冊成為夫妻。
稍後向雙方長輩敬酒,裴老爺子倒是一臉歡喜之色,裴老太太也拉了江瑟的手,送了自己的見面禮。
兩人交往多年,裴家與江瑟之間的關係已經十分親近,家裡長輩對她也喜歡。
在向馮中良敬酒的時候,馮欽輪有些忐忑不安坐在馮中良旁邊,江瑟與裴奕換了衣服過來,馮中良坐得穩穩當當的,等著喝孫女、孫女婿這杯酒,他的情緒已經剋制住了,只交待了幾句,便沒有再多言。
該跟裴奕說的話,在先前的時候已經說完,馮中良喝完酒,裴奕的目光就落到了馮欽輪夫妻身上,看得馮欽輪夫妻有些莫名其妙,既覺得受寵若驚,又覺得十分古怪。
他表現得就像是要跟長輩敬酒似的,馮欽輪有些不安,倉促之間看了馮中良一眼,馮中良就道:
“向你們敬酒,喝了就是,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老爺子發了話,馮欽輪是怕他怕成了習慣,他一個口令,馮欽輪便一個動作,當下便依他的言。
直到這杯酒喝下肚,馮欽輪才有些尷尬的去看裴家人,他跟馮太太跟裴家又不熟,名義上雖然馮中良與裴老爺子是同輩,他與馮太太也勉強沾得上一絲裴奕‘長輩’的身份,但這杯酒喝得還是有些尷尬了一點。
江瑟又去了杜家人那邊行禮,不管她與杜家人親不親近,但她現在是江瑟,得到‘她’身體的同時,自然也應該將義務也一併擔起來。
這場婚禮舉辦到夜裡,江瑟回到家裡的時候,累得腿都抬不起來。
她原本是準備跟裴奕在裴家先住一段時間再搬出來,裴大太太喜歡她這份心意,卻也知道新婚夫妻正是甜蜜的時候,因為裴奕的工作原因,使兩人婚後有一段時間還得分開,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婚後渡蜜月也不能像普通人一般出國,所以老太太把相處的時間留給他們,沒有讓他們在婚後就住進裴宅。
床鋪上鋪著玫瑰花瓣,屋裡先前燻著香氛,若隱似無的,十分撩著人的嗅覺。
江瑟往床上一坐,就情不自禁的嘆了一聲,感覺這會兒才活過來。
雖說她先前在美國宣傳《神的救贖》期間也是忙得團團轉,但精神壓力不如現在。
婚禮前幾個月她就一直在準備著,這半個月以來更是隨時繃著像一根弦,昨夜又失眠,今日婚禮上情緒大起大落,撐著將所有儀式走完,回家的時候上樓還是裴奕給抱上來的。
裴奕捉著她的腳,蹲在她身邊,她身上每一處都養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