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看了看前者,曹信不禁一怔,卻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元化,這事不急,我自由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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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江東曲阿。
自從興平元年八月,無鹽城一戰至今,四月初旬,已經過了十足八個月。
曲阿外的一處大帳,一眾將領緊急的攙扶著一個重傷的人,快速向著軍帳處跑去。
卻是那副神情,像極了曾經無鹽城的某個人。
“伯符!?”一個儒將模樣的俊美青年,這一刻臉色微白的從軍帳中的走了出來,然而這一刻,看著前者那被眾人攙扶的模樣,頓時驚撥出聲。
“哈……哈……痛快!痛快!!公瑾……你不知道……哈哈,今天這帳當真是痛快的緊!”孫策的臉上閃過一絲剛毅中的霸氣,雖然身上有數道恐怖的傷痕,汗水直冒的臉上痛苦的喘著粗氣,卻是依然大笑不止。
“伯符,你莫要再說話了!”俊美男子這樣說著,當即命人拿來熱水和紗布來,便是對那群攙扶著孫策的武將,連忙命令道:“黃蓋將軍,請你速速派人找郎中來,伯符傷情嚴重不能再拖了。”
這俊美男子,顯然赫然是周瑜,周公瑾。
此刻看到孫策身上頓時負傷累累,之前的儒將風度依然不見減緩,反而在原地指揮者眾人,顯露出排程有方,絲毫不亂的樣子。
“公瑾……我……無妨……”孫策臉上露出一絲強忍的樣子,臉色含笑道,“這太史慈……呵呵,果真猛將也,我與此人相鬥數百回合,兩敗俱傷……公瑾,你且看著,我勢必要收服此人。”
看著對方這一副胸有成竹的剛毅模樣,周瑜當即吩咐眾將領將孫策平躺在了床榻上,走到了對方的面前,“你傷勢過於嚴重,莫要再說這些話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周瑜的臉上還是不禁流露出一絲的欣慰來。
這樣的主公,夫復何求?
“主公!主公!郎中到了!!”
半晌,黃蓋與程普二人快速從外面走到了軍帳,一個五十上下的老者當即被帶了進來。
“先生,還望救救伯符。”周瑜這時不禁有些急切的說道。
那老者這一刻快步走到床榻面前,然而當看到孫策身上的幾個利箭的硬傷之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突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周瑜不禁皺起了眉頭,“先生,可有困難?”
聽到前者這麼一問,那郎中方才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將軍倒是傷情嚴重,不過也不至於有大礙,只是傷愈要諸多時日,需半年方可,先要把這些利箭拔出,再要以枸杞……川貝……靈芝……等等入藥,半年如一日……”
“夠了夠了!我不要這麼治!”突然就在這一刻,床榻上的孫策猛然斷喝一聲,卻是聽這郎中的話,瞬間不耐煩的說道。
“將軍……這……可是天下人都如此啊。”腦袋在這時不禁一縮,那老者當即怯懦的說道。
這一刻同時皺了皺眉,見這郎中有些為難,不禁對孫策奇怪道:“伯符,你重傷在身,這治病如養身,還是早早醫治的好。”
這一刻,床榻上的孫策卻是神情一怔,突然看了看周瑜,強忍著疼痛,說道:“公瑾,你……可聽說過曹安民開膛救醫的典故?”
這一刻,周瑜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自是知道,這故事恐怕早已是街知巷聞了,據說……曹安民當初剛擊敗張遼大軍,卻身份重傷,有個叫華佗的醫生說要用小刀割開那曹安民的胸膛,拋開胸腹……曹安民不但沒有動怒……相反竟是欣然接受……這個……”
猛然間,周瑜剛要說下去,卻是意識到了不對,當即看了看此刻孫策的表情,臉色頓時鉅變。
這一刻,同時看著前者的臉,孫策不禁大笑起來:“我接著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