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顧小司令恨鐵不成鋼。
姓嚴的後進兵張了張嘴巴,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珈銘,外面怎麼這麼吵?”
小朋友一邊摸出一個蘋果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聽我爸說是前面那棟樓在舉行活動,我在窗戶上瞄了幾眼,跟武林大會似地,要不是得等您吃飯,我早去看熱鬧了!”說著皺出一張包子臉。
嚴真更心虛了,可還得裝沒事兒的下床洗漱。從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才知道小朋友說的武林大會是師部的一群兵在操場上舉行軍事技能比賽,慶祝新春。一個個戰士都勇猛得很,過五關斬六將的,這也算是別樣的訓練吧。
嚴真拖著步子走到餐桌前,看見顧淮越留下的一張紙條。薄薄的一張紙襯著他蒼勁有力的一行字:師部今天安排值班,起床記得吃點兒早飯。
她默默地讀完,嘴角微彎。
她將昨天捏好的餃子煮了煮,招呼小朋友吃早飯:“珈銘,以前在部隊過年有意思嗎?”
顧珈銘包了一嘴的蝦餃:“沒勁!”
“嗯?”她打了個問號。
“沒有,首長忙唄,都沒空跟我玩兒。”小朋友怨念,“唯一的外出活動還是去掃墓,太沒勁鳥。”
嚴真愣了愣,“掃墓?”
小朋友也意識到說漏嘴了,趕緊捂住嘴巴,就這還不忘嚼幾下嘴裡的餃子。
她被他逗得失笑:“行了,趕緊吃吧。”
小朋友就聽話的又插了一個餃子,只是嚴真望著盤子裡玲瓏的餃子,開始發呆。
對於林珂,她不介意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
只是她更知道,要求他忘記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那是豎立在他心裡的一座碑,即便那不是愛,也有虧欠,也有遺憾。她不會,也不可能要求他做那樣的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要再那麼念念不忘。心態不平和就容易嫉妒,而她不想嫉妒一個死去的人,她想幸福。
大年初一熱鬧過後,部隊就開始了緊張的訓練。
時常在睡夢中嚴真就聽見響起的緊急集合的哨聲和裝甲車和坦克車碾過的聲音,還有就是他起床穿衣洗漱時發出的輕微聲響。不僅是因為她淺眠,更是因為他一走,這大半邊兒都不暖和了。
楚瑤是老軍屬了,對這幫男人們的忙碌都已是見怪不怪:“我給你說,每次我來,老劉跟我待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湊不夠一天!”
嚴真一邊給她撐著毛線一邊好奇:“老劉他都不回家休息嗎?”
楚瑤更是翻白眼了:“回,睡得跟死豬一樣,說十句話能聽見他一聲哼就不錯了!”
話畢,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大笑聲,接著是老劉特有的大嗓門:“我說,這是合起來批鬥我呢?我這不幹革命事業呢麼?”
楚瑤瞪他一眼:“今天回來早了?”
老劉笑:“再不回來你不得先革了我的命啊。”
見兩人好不容易有時間說說話,嚴真起身告辭,還沒走到樓道口,就看見迎面而來的顧淮越。
顧淮越穿著一身作訓服,渾身上下都仿似透著一股硝煙的氣息,彷彿他剛剛是從戰場上回來的,而不是訓練場。
他一邊走一邊摘下帽子撥弄頭髮,神情有些漫不經心。抬頭兩人視線相遇時,都怔愣了一下。
到頭還是嚴真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也笑了笑。
回到家裡,小朋友正趴在桌子上抄成語,別問,準是犯錯了!不過不同的是,這回罰他的是向來護短的嚴老師。
今天上午嚴真帶他去給席少鋒和鍾黎英拜年,正巧那兩個小朋友也在。嚴真便讓珈銘去跟他們兩玩兒,結果沒一會兒,就把人家給招惹哭了,問原因,說是人家小朋友看上他槍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