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稱海東哥,不再是曾經那個受人唾棄,甚至是遭人轟趕的二流子了。
哪怕後來有訊息傳來說他母親一出城就跳進了城外的一條小河溝要自尋短見,他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毫無感覺!
對趙海東而言,從老兒莊出來以後的這三年時間,才是他的人生真正進入正軌的時間,他總算嚐到了一些做人的滋味。
當然,這也並不代表帶著趙海東就能完全忘記三年前老兒莊的村民們留給他的屈辱,事實上趙海東從來就沒忘記過這件事情。
“海東哥,又在閒逛了啊……”迎面走來幾個酒樓夥計打扮的年輕小夥子,遠遠見到正在街上溜達的趙海東,就早早的掛上了一副習慣性的笑臉。
“嗯。”趙海東從鼻腔當中漫不經心地發出了一聲輕哼,十分傲慢地連頭都沒有點一下,就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別處。
那幾個酒樓的夥計也彷彿早就習慣了這種冷淡的待遇,依舊是滿臉堆笑地站在路旁,微微弓著身子目送著趙海東在街上漸行漸遠……
“呸,什麼東西!”見趙海東走遠之後,這幾個酒樓夥計才不約而同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其中一人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小聲的咒罵了一句。
“你小心點,可別讓趙小狗手下的那幫小嘍囉們聽見了。”邊上一個夥計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角,朝著趙海東來時的方向努了努嘴巴,用更加小聲的聲音提醒道:“瞧,那幾個還在後面跟著呢,都是同一條母狗下的崽,瘋起來敢在街上要人命的!”
那小聲咒罵的酒樓夥計這才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朝身邊出聲提醒的那個夥計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大清早的,僅能供一架馬車穿行的街道上冷冷清清,一路走到頭,也看不見幾個活人在街上溜達。
主要是因為這條街也跟城北的許多街道一樣,都是酒樓、賭場和青樓扎堆的地方,只有過了晌午以後才會有些人氣,大清早的沒人會來這裡閒逛。
趙海東用一炷香的時間在這一段不足百丈的街道上走了個來回,當他回到自己平時落腳休息的那家青樓門前的時候,才發現幾個看門的手下正和幾個背對著自己,看上去背影有些熟悉的傢伙說著什麼。
微微一愣之後,趙海東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才看到那幾個人的側臉,就一眼認出了這幾個曾經與他一起在老兒莊上惹是生非的年輕人。
趙海東沉著一張臉問道:“你們幾個來城裡做什麼?”
“趙大哥……可算找到你了!”這幾個年輕人一見到揹負著雙手,滿身富態的趙海東,就立刻在臉上堆滿了笑容。
而趙海東聽到他們說的話後,臉上的神情卻顯得多少有些不耐煩,他語氣平淡地問道:“你們這趟進城來,就是找我來的?”
“對對對對……”這幾個連身上的衣裳都顯得很破舊的年輕人趕忙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連忙應道:“趙大哥,我們有個訊息想告訴你……”
“什麼事?”
“老何家的閨女兒昨天回來了。”這幾個年輕人唯恐落於人後地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趙海東說道:“就是那個以前跟趙大哥你有過一紙婚約的何瓊,她昨兒個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何瓊回到老兒莊了?!”一直漫不經心的趙海東一下子瞪圓了雙眼,但很快又控制住了情緒,平靜地說道:“不是說她三年前已經被人販子拐跑了麼?這賤貨倒是命大,居然還能從人販子手底下活著回來?”
如今的趙海東在玄武城裡自認也有些身份,這兩三年來經常替堂內做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也曾接觸過一些專門以販賣女童為生的人販子。
趙海東心裡面跟裝著個明鏡似的,那些人販子甚至比他還要畜生的多,任何一個女童落到他們的手上,很快就會被更加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