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209
凌晨0點30分左右,我才進房睡覺,先生肖又在搞文案,我睡得很不踏實,腦袋裡的神經在“噗……噗”的跳躍著。
房門被推開了,我一下子被驚嚇了,很不開心,便衝著門口方向對肖說道:
“你就不能輕點開門?”
沒有聽到肖的回應,我便開啟臺燈,只見肖虎著張臉一臉凝重的走向我。
“你這是出什麼事了?”我疑惑的問到。
“警察給我打來電話,說是前天那個被我掐脖子的章老頭給送醫院去了,腦溢血,還在搶救中,是他的家屬報了案……萬一他死了,我就麻煩了。”
我一聽到“死”字,頓時睡意全消,同時感覺渾身發冷,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說話的聲音在發顫。
“怎麼會這樣?那天離開的時候他不是好好的嗎?”
肖去客廳給我倒了熱水給我喝,我捧著杯子的雙手都在抖,受驚不小的我說道:
“他千萬不要死了。”
“我要趕去醫院一趟,無論如何都要過去看看的。”
喝了熱水後,緩了一陣,我的身體沒有再發抖了。
“你去吧,我沒事了,希望那老頭沒事,不過我身上這股寒意來得有點蹊蹺呢。”
但是我和肖沒有時間去研究那股寒意了,肖出門後,我在佛臺上了香,然後在客廳裡很不安的走來走去。
兒子在他自己的臥室裡睡得正香。
一個小時後,我接到肖的電話。
“那老頭已被搶救過來,我也見到他了,他的老伴和兒子都在,說是那天被我的舉動嚇到了,回家後一直感到不安,最終引發了腦溢血。
通知我過去的警察非也幫我說了不少話,那人最後同意簽寫諒解書給我,但是要求給他賠付醫藥費6萬元。”
我一聽就很生氣。
“這流年不利的,年都沒過完呢,就丟出去10萬,遇邪了嗎?”
氣話歸氣話,人都躺在醫院了,我們也只能接受這個要求了。
沒想15分鐘後,肖又給我打電話。
“那老頭的女兒趕過來了,樣子有點兇,她不同意老頭和我達成諒解,我和她好好說,她說她家裡不缺錢,要去告我。”
肖繼續說著。
“我看那女人囂張很,一副不可商量的姿態,病房就在三樓,可能是我的神情不對吧,警察非上來緊緊抱住我,和另外一個協警把我拖出了醫院,讓我先回家,好好找個律師。”
我聽後反而冷靜了下來。
“你先回來吧,路上小心點。”
醫院離家不算遠,夜深人靜,馬路空曠,肖很快就回到了家,把情況再詳細的跟我說了一遍。
“不能請律師,會將事情複雜化,那個警察非和你萍水相逢的,但是好像對你蠻同情的,不如你再聯絡他看看如何解決。”我快速做了決定。
肖打電話給非,沒想非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趕緊回來,事情有轉機了,那老頭和家人吵架了,他本人想諒解你。”
肖再次趕回醫院,見到那老頭的兒子架著年輕女人離去,其實大家都各自帶著口罩,都只看到對方的眼睛,肖看到那女人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恨。
在警察非和執法記錄儀的監督見證下,老頭給肖簽下了諒解書,肖也當場匯了6萬元的醫藥費給他。
肖又跟著非去派出所銷案,回到家已經是上午7點多了,我拿著那份諒解書逐字逐字的看,確實沒有問題,警察非也說有了這份諒解書,他們以後就不能再找麻煩了。
唉,當是花錢消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