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衛副官,有立場,有這個待遇覺得尹南風神秘無害。
早餐吃了不過盞茶功夫,衛祭山隱約有覺得哪裡不對,偶爾進來的丫鬟夥計看他眼神都頗為怪異,彷彿看一個禍害?
不確定,再多觀察觀察。
剛下了這個決定,對面尹老闆的下一句話便令衛祭山神態鄭重,一雙桃花眼下意識的盯著女子那雙莫測眼眸。“衛副官可將身家帶來了?”
衛祭山遞出幾張金票,面值從一百到五十兩不等,看的尹南風秀眉微挑,似笑非笑的與他四目相對接過。
“衛副官倒是不心疼。”女子的嗓音含著調笑。
心疼…其實還是很心疼的。
年輕的衛副官還沒有視金錢為糞土的那個沉穩勁,多年積攢一朝成空,衛祭山故意不去看那幾張金票,催促道。“現在尹老闆總能告訴我了吧?”
“兇手到底是誰!”江湖人稱玉面修羅的衛副官站起身,桃花眼裡鋒芒畢露,兩雙眸裡分明騰起兩簇燃燒的怒火,那怒火是衝著兇手去的。
尹南風見狀莞爾,撇開視線儘量不讓衛祭山發現唇邊笑意,她發現逗如今年紀尚輕的衛會長確實有意思。
“兇手是解家的管家。”端起山楂水淺喝了一口,尹南風正色的看著衛祭山,眼見對面一身冷肅的小副官壓抑著震驚,不可置信的看過來。
“管家是九爺所信任的人,也是解家的老人了!怎麼會!”理智上,他相信古今樓神秘莫測尹老闆的情報,感情上卻難以相信。
“如此,衛副官是不信我嘍?”尹南風收斂了笑意,當場表演了一個翻臉比翻書快。
縱橫臨湘多年的衛大副官直到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還是不相信他衛副官叫古今樓端茶送客了。
解家的事由虎骨梅花而起,歸根結底是貪念所致。
解九爺的父親當家時,當時解家遇到事需要大量的錢財。
他組織了一個夾喇嘛的隊伍,專門盜取墓裡的財寶,同為解家的夥計幾個人卻並不暴露身份,以虎骨梅花圖案為信。
“當時管家與幾個夥計分贓不均,幾個人在墓裡打了起來,管家本該死在墓裡。”
“結果七指救了他。”
衛祭山想起方才那場對話,他一路心不在焉的走,記不清頭緒。
“衛副官回來了?”
“衛副官早!”
應付過來來往往的下屬和丫鬟,衛祭山敲開了八爺房間的門,他心知動腦絕不是他的強項。
“一念貪慾起啊!”齊鐵嘴聽衛副官三言兩語交代完不禁搖了搖頭,深沉感嘆。
衛祭山忍不住問齊鐵嘴。“八爺,你聽說過這個七指嗎?”
將一個將死之人從墓裡救出來,又能為對方換一張臉,這個七指的所作所為,說出來實在是駭人聽聞。
要不是尹老闆說的有理有據,他甚至懷疑在聽什麼古代誌異故事。
“七指…”
齊鐵嘴搖了搖頭道。“沒聽過。”
“不過確實有可能。”
齊鐵嘴身為奇人異士的一員,對七指存在的事倒是接受良好,他還說出一個野史裡的記載,說明朝嘉靖年間,民間有一個神醫便為一個燒傷的女子換了一張臉。
甚至換了一身面板。
另一邊的古今樓,昨晚招待衛副官的那個怪異的房間,多了一位來客,一個七個手指的邪氣老頭。
他的嗓音低啞而怪異,猶如鋸齒磨過一樣令人不適。“聽說古今樓無物不賣。”
“那麼尹老闆有沒有聽說過貔貅血脈?”
尹南風端坐在主位,巨大的椅子上盤踞著伏臥的貔貅,模樣與傳統的守護平安和發財的雕件都不同,血紅的雙眸兇光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