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八爺以前當慣了謎語人,直到這一刻起他才明白,謎語人多麼叫人抓狂!
佛爺冷靜的回頭留下一句。“交易條件我已達成,我便在府中靜待尹老闆佳音。”
他轉身離去的模樣很帥氣,身後傳來齊八爺的一聲提醒令他身形僵了僵。“佛爺!您的府不是賣了嗎?”
他腦中忽而閃過一個念頭。
老八這輩子哪都好,可惜長了一張嘴。
啞巴新郎齊八爺對危險光線很敏銳。
頓時心虛的轉移話題,看向跟著他們的大小姐尹寒問。“佛爺,咱們就這麼幾個帶著新僑小姐回去能行嗎?”
一行三人出了新僑飯店門口,還沒上車便看到二月紅和陳皮走了過來,陳皮冷著臉渾身都透著不耐煩。
要不是師父不放心要留下。
他當然更想護送師孃回府。
萬一路上那幫夥計護的不周全,丫鬟伺候的不盡心怎麼辦?師孃一個人多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逗她開心。
二月紅頗為尷尬,沉聲道。“陳皮,叫人!”
他心知肚明陳皮在生悶氣。
可北坪這一趟這麼大的事,最後鬧成新僑飯店北坪亂戰,皆為了給他夫人求藥而起。
為此事出生入死的乃他的至交好友。
他二月紅有什麼臉面回臨湘等著?
陳皮不情不願的打招呼。“佛爺,八爺…衛副官…”
最後一位似從牙縫中擠出,他其實更想叫衛祭山小丘八(兵痞的意思),然而師父當面,他到底沒有這個膽子。
副官也冷著臉瞥了他一眼,兩個人天生氣場就不對付。
“此行可是不順?”馬車裡,二月紅擔憂的看了一眼遠去的新僑飯店。
齊八爺嘆了一口氣。“唉,一言難盡。”
他心驚膽戰半天,總算脫離了這個風暴中心的新僑飯店,想到這齊八爺憂慮道。“佛爺!你說尹老闆所言的不太平,是真的嗎?”
佛爺無奈瞥了他一眼道。“你算一卦不就知道了?”
“不過依我看,她那般的人,應該不會無故放矢。”
副官坐在佛爺身邊,想起懷裡絲帕的原本主人垂眸掩去思緒,時間過的快,初見尹姑娘的時候彷彿是昨天。
齊八爺算了一卦作為總結。“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總之,咱們好歹暫時脫離危險了。”
不同於一行七人那邊短暫的平靜,新僑飯店裡戰亂不斷,尹父身為新僑飯店老闆自沒有逃離的道理,身邊圍攏著一大幫棍奴聽奴思索重整秩序。
他朝著尹南風態度鄭重的打了個招呼。
“這位小姐可是本家來人?”尹南風心下早有猜測,並不十分意外的挑了挑眉。
打從發現這具身體戰鬥力強,身上還有貔貅紋身時,她便有所猜測。
劇裡對尹南風的介紹是,尹寒的遠房侄孫女,接手新僑飯店的繼承人。
由不由衛祭山養大都並未介紹清楚。
要是隔房叔伯的侄孫女,那再怎麼都算不上遠房。
越簡潔越神秘的身份越容易隱藏秘密。(越容易令撲街腦補多)
尹南風並未多言,而是與他說。“我是來闖傳承之地的。”
尹父一下子便明白了,嘆了一口氣看尹南風的眼神重視又夾雜幾分慈愛。
主脈出了一個能振興尹家之人,他本該心生振奮。
可想到對方與女兒一個年紀,年紀輕輕歷練的這般不露喜怒,要承擔這麼沉這麼重的責任,他又心緒百味雜陳。
終不過是他們大人不爭氣。
尹父到底是一屆掌權者,心下情緒片刻後平復,面上一派生意人的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