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玉榮醒來頭痛欲裂,他皺眉抬手摸向腦後,昨天的記憶回籠,表情變得愈發陰沉。
腦後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了。
他匆匆下樓,快到一樓時,腳步卻在臺階上頓住,玉同在打電話。玉榮站在臺階上冷冷看著,聽他說話,電話那邊的人應該是玉正宇。
玉榮聽見玉同說:“是的,父親,昨天在江陵留宿了,你知道玉榮性格,突然把白裕姝送過來,我怕他會怠慢,總要留下來跟他說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父親,放心,他們相處的還不錯。”
“已經準備回去了,大概中午到首爾。”
玉同是玉正宇帶大的,他們倆才是世俗意義上的親父子,自然有默契,沒說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玉榮慢悠悠下來臺階,語氣陰惻惻地嘲諷:“你留宿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遮掩你和白裕姝的醜事你心裡清楚。”
“真噁心,玉同沒想到你還真夠道貌岸然的。”
玉同冷冷看他:“好好管住你這張嘴,跟裕姝和平相處。”
玉榮嗤笑:“她是我準未婚妻,我自然會對她好,這就輪不到你操心了。”
玉同深深看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他沒多留,十分鐘後收拾好就坐上車離開了別墅。
玉榮大概猜到了他為什麼走的這麼急,因為白裕姝還沒醒,玉同要趁著白裕姝沒醒趕緊走,她要是醒著,肯定又要拉著他撒嬌不讓走。
玉榮後腦疼得厲害,白裕姝還真行,為了一個外人打他,想到這兒,玉榮自嘲笑笑,也是,對白裕姝來說,他才是那個外人,她偏向玉同。
玉榮雖憤怒,但也不甘心,他對白裕姝一見鍾情,白裕姝也本就是應該要跟他訂婚的物件,憑什麼就這樣被玉同搶走。
玉同走後,最先龜縮起來的是管家,昨天他聽了玉同的吩咐,玉榮不會留他了,他正要去教訓管家,卻碰見傭人端著托盤經過,上面放了熄滅的香薰蠟燭。
玉榮問:“這是白裕姝用的?”
傭人點點頭:“是。”
玉榮瞥見托盤下墊著的浴巾,又問:“昨天她泡澡了?”
傭人再次點頭,但神情明顯更緊張了,似乎不想他再問下去。
玉榮嘟囔一聲:“打傷了人還有心思泡澡。”
“洗完了怎麼昨天晚上沒收拾,今早才收拾?”
傭人支支吾吾,玉榮以為對方工作時間懈怠,二話不說就要把人趕走,傭人這才細弱蚊蠅開口:“裕姝小姐和同少爺在裡面待到很晚所以”
聞言,玉榮臉色瞬間僵硬,逐漸陰沉,簡直是陰雲密佈,眉眼間籠罩上重重的陰霾。
白裕姝和玉同一起泡澡了,在他精心挑選的浴缸裡。
那浴缸他想試試功能,都沒敢直接進去泡,還特地弄了一次性泡澡袋,結果白裕姝來的第一天就跟玉同一起!
玉榮恨得牙都快咬碎,氣得嘴唇直抖。
傭人不敢再待下去,怕被遷怒,小心翼翼離開。
樓上傳來急匆匆又輕盈的腳步聲,玉榮抬頭一看,白裕姝光著腳,焦急地跑下來,早上剛醒不施粉黛,素著一張臉也美的驚心動魄,她小跑下來,豐盈的黑大卷發隨著動作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頭髮絲都在發光。
玉榮就這樣陰沉著臉,死死盯著她,她卻把他當空氣,忽視個徹底,匆忙就要從他身旁跑過,去追早已經走了的玉同,玉榮站在臺階上,伸出胳膊一把將人攔腰攔住,緊緊禁錮住她胳膊,陰惻惻問:“鞋都沒穿跑去哪兒?”
白裕姝冷冷看他:“玉同呢?”
玉榮真的很討厭她用這種眼神看自己,高傲冷漠,厭惡鄙夷,就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似的,他冷